一口氣堵在心口上蘇裕安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難受的要命,大步流星的走到牢門外就深呼吸,長喘氣。
鄔六和黃九張出來以后就在大門外等他,見他出來,臉色鐵青,趕忙上前道:“二弟,你沒事兒吧?”
蘇裕安想說沒事兒,但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氣的雙拳緊握,他又一次深呼吸后才說:“不許給她送飯,不許幫她打點,其他犯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吃就餓死她。黃兄弟,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臉去見長公主,去見殿下。”
京兆尹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黃九張若不幫忙他是絕對進不來牢房里的,也見不到她。
見不到她只能去求梅心,妹妹這個樣子,他有什么臉去求,有什么臉去見她,尤其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黃九張看他拎得清是個明理的人,擺手道:“二爺客氣了,都是兄弟,再說我也沒有幫上什么忙,倒是二爺,這些年沒少照顧我們兄弟。”
出身不好卻講道義,且說的還是大實話,這兩年若無蘇裕安他也不可能過的這么好,更不可能有這份差事。
知道他這個人是個直脾氣,不喜歡繞來繞去,也不喜歡客套,蘇裕安道:“我與六哥是拜把子兄弟,你是他的小弟那自然也是我兄弟,以后別叫二爺了,叫二哥吧。”
欣賞他的為人,也知道他講道義,黃九張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哥鄔六。
鄔六大喜,一拍黃九張的后背說:“愣著干什么,還不叫二哥。”
雖然當初跟他去東海是梅心的意思,他自己也愿意,但不得不說蘇裕安是可交之人,這幾年二人在海上同生共死,早就建立下了深厚的友誼。
黃九張一笑,馬上就鄭重其事的行禮叫了聲:“二哥!”
蘇裕安應聲,伸手就摟住他的肩膀頭兒說:“走,咱們喝酒去。”
新得一兄弟值得高興,妹妹的事兒卻讓他十分心煩,開心要喝酒,傷心也要喝酒,索性一醉方休。
知他心煩,黃九張和鄔六也沒有什么異議,彼此對視一眼就跟著他走了。兄弟仨熟門熟路的先到銀杏街找了個酒樓,然后就開始喝起了酒。
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天尚未完全黑透一向海量的蘇裕安就把自己喝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