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脾氣,他以為這妮子怎么著都得生上兩天氣呢。
趙清遙精致的鼻子微微煽動了一下,輕哼一聲:“自然是來把我的劍要回去。”
“哦。”
李澤岳老老實實把月華從腰間解了下來,放在了兩人中間。
“本來想著等過兩天你氣消的差不多了再去找你,把月華還回去呢。怎么,現在已經不氣了?”
李澤岳舉起手中酒葫蘆,往嘴里灌了一口,笑瞇瞇地問道。
趙清遙瞪起鳳眼狠狠剜了這家伙一眼,正色道:“你老實的,有事問你。”
“嘿,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咱們現在孤男寡女夜半三更花前月下來的重要呢?”
李澤岳依舊嬉皮笑臉,一如既往地用言語挑釁著趙清遙的神經。
趙清遙作勢拔劍,李澤岳連忙擺手求饒。
打鬧一陣后,趙清遙從那家伙手中奪過酒葫蘆,“咕嚕”往嘴里灌了一口。
兩朵紅云頓時出現在了她的白嫩的臉蛋上。
李澤岳看了看自己酒葫蘆的瓶口,抿了抿嘴唇,狀似無意問道:“趙離什么時候回定北關?”
趙離是定北侯世子,跟隨趙侯爺長居定州,再過些天就是老太傅大壽,他此次回京是來給祖父過壽的。
李澤岳和趙離自幼時相識,雖一人在京城,一人在萬里之外的定州,關系卻一直不錯。
提起趙離,趙清遙便是一肚子火氣,冷哼道:“還得再過些時日,京城如此繁華,還有你這么個好哥哥帶著他整日沉溺溫柔鄉,誰還愿意那么快回北邊窮鄉僻壤里去啊。”
李澤岳厚著臉皮“嘿嘿”笑了一聲:“小弟遠道而來,做哥哥的不得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嘛。”
說完,他又問了句:“趙伯父兩年沒回京了吧,我還以為此次太傅七十大壽,他會趁著這個機會回京一趟呢。”
趙清遙幽幽嘆了口氣:“父親本來確實打算回來的,可邊境那邊好像出了些事情,他有些脫不開身。”
“怎么回事?”
“不知,父親在信里沒有明說。”
李澤岳眉頭皺的更緊了。
定北侯府建牙于二十年前那場曠世大戰之后,皇帝御駕親征于定北關,率百萬大軍用了一年時間擊退了北蠻大軍,隨后班師回朝。
其后時任中軍主將的趙極立下赫赫之功,受封定州大都督、定北侯,于禁軍和各路州軍中挑出二十萬精銳,加上十萬邊軍,合稱定北軍,駐守于定北關,三十萬鐵騎外御強敵,時刻防范北方侵略。
趙侯爺坐鎮定州至今已然二十年了,如同大寧的定海神針,維系著邊境的局面。
南北兩朝一直相安無事,盡管一些摩擦不斷,可較大的沖突卻極少發生。
希望這次也只是虛驚一場吧。
月光皎皎,剔透如霜。這對自幼時相識的青梅竹馬,坐在這座奢華王府高大的屋頂上,注視著燈火闌珊的京城,一口一口飲著葫蘆中的佳釀,聊著閑話。
他們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可以說國事就是他們的家事。那些看似很遙遠的家國大事,正被他們長輩的行為影響著,
不知那些不可預測的未來,會有怎樣的發展,他們日后又會有著怎樣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