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和姑蘇姑娘的話,澤岳定銘記于心。”
瞧著小姑娘認真的目光,李澤岳有些不自在地把頭轉過去,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鄧杰,轉移話題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鄧杰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這些日子一直在家閑著,家父想過段時間把我送到金吾衛里去歷練歷練。”
“送去金吾衛?”李澤岳皺了皺眉頭:“上戰場,你行嗎?”
一聽這話,鄧杰瞬間揚起了眉毛,自信道:“家祖家父皆在馬上博取軍功,我又有何不可?”
“喲呵,還真小看你了。”李澤岳端起了酒杯,朝鄧杰示意一下,一口氣喝了半杯,算是敬他志向。
“要不你別去金吾衛了,來十三衙門跟著我吧。”李澤岳邀請道:“功夫沒落下吧。”
“修行一事自是不敢松懈,雖是比不過殿下,但也勉強晉升了七品。”鄧杰神色明顯有些猶豫,要去十三衙門,他肯定是愿意的,畢竟誰真的愿意去戰場上拼命呢。他只是怕他父親勇毅伯可能會不同意。
李澤岳明顯看出了鄧杰的顧慮,擺了擺手道:“回去告訴鄧伯爺,就說是本王管他要人,問他給不給吧。”
鄧杰苦笑著拱手應了下來。
餐桌上,幾人氣氛融洽地東拉西扯,加上飯菜可口,美酒醇厚,大家興致都很是高漲,在座幾位皆是練武之人,一瓶茅臺下肚,李澤岳又從酒柜里打開了兩瓶瓶。
酒過三巡,太陽早已不見了蹤影,店里早有伙計進到房間,點燃了屋里亮堂的燭臺燈。
陸瑜果然沒說謊,陸姑蘇這小姑娘確實有量,兩杯烈酒下肚,她的眼睛依舊明亮,毫無醉意。
“哎,陸兄,你是藏雨劍莊的少莊主,能否給我解答一個問題?”
雅間內,李澤岳似乎已經喝醉了,摟著陸瑜的膀子,醉醺醺問道。
“少莊主談不上,有什么問題殿下但說無妨。”
“其實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好奇,那江湖……到底是是什么樣的?”
李澤岳又抿了口酒,眼神有些迷離地問道。
陸瑜也有了幾分醉意,他搖晃了下腦袋,有些口齒不清道:“江湖啊,它就是江湖啊,殿下問我,我也有些說不清楚。”
“它就擺在那,就像一座戲臺,那些大人物小人物,一派之主也好,酒攤小二也罷,都是臺上的戲子。
他們每個人都在臺子上精心演繹著自己的故事,不管這故事宏不宏大,精不精彩,這都是他們自己的故事。
再把這些故事,或用情義、或用利益、或用仇恨當作引線,把它們串起來,系得緊緊的,緊到密不可分,讓一個高高在上的門派之主和一個整日在酒攤忙碌的店小二也能有故事可言。
這樣一來,也就成了江湖。”
李澤岳一臉傻笑地用力攬了攬陸瑜的肩膀:“陸兄,你這般說我也聽不懂啊。”
“殿下,我也不懂,可爺爺就是這般告訴我的,他還說日后我走上幾趟江湖,也就明白了。”陸瑜再次端起了酒杯,與李澤岳碰了一下:“殿下,您以后若是有機會,也走上幾趟江湖吧。
咱們的江湖,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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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確實有些超乎預期,希望能穩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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