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為什么就你一個人,你的同伴在哪?”
“這里只是我們此次任務與外界接收消息的一個據點,由我看守,他們平時都不在這里。”
“這次你們的任務是什么?”
李澤岳語氣重了幾分,死死盯著殺手的眼睛。
這一次,眼前這人沉默了。
似乎是經歷了一番思想斗爭,好一陣子,他才再次開口:“有人出重金買藏雨劍莊陸姑蘇的性命,讓我們提前來到京城做準備。”
李澤岳愣了一下,問道:“只是陸姑蘇?”
殺手點了點頭。
“這是怎么回事?”李澤岳有些不解,他以為盯上陸家兄妹的是藏雨劍莊的仇人,此時這人卻說只是殺陸姑蘇一人。
“你應該知道撒謊的后果,十三衙門的詔獄會撬開每一個犯人的嘴。”
“我說的是實話。”殺手語氣真誠道。
李澤岳點了點頭,準備稍后再說此事,他接著問道:“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行動?”
殺手沉吟了一下,瞥了李澤岳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弱弱開口道:
“已經行動了。”
“?”
李澤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拽著殺手的脖領子,面目猙獰道:“那你tm在這里干什么?”
“我實力不強,只負責打探情報。”
“狗東西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李澤岳拽著殺手就往外跑,一腳踹開院子大門,邊走邊問道:“他們去哪了?”
“據說今日下午陸姑蘇與勇毅伯夫人去了城外玉河踏青,他們商量的是在這兩人回城的路上埋伏,此時可能已經動手了。”
“你媽……”
李澤岳沒再與這人廢話,一個手刀將其敲暈,接著翻身上馬,把他扔到自己馬匹前面,一拉韁繩就朝城南門而去。
“駕——”
還好此時天色已晚,大路上沒有多少行人,讓李澤岳可以提快些馬速。
很快,永安門出現在了視野中。
此時尚未到關城門的時辰,城門司的官兵們三三兩兩地站在門前點燃火把,百無聊賴地聊著閑天。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讓官兵們瞬間警惕起來。
他們抬頭看向聲音來處,一個渾身遮得嚴嚴實實頭戴斗笠的男子騎著匹高頭大馬向這邊奔來,前面似乎還馱了個躺著的人。
李澤岳在城門前停下了馬,摘下斗笠。
“大人?”
城門前的官兵中,有三人穿得與其他人與眾不同,皆是黑衣黑袍,更顯肅然。
李澤岳定睛一看,原是自家衙門在永寧門執勤登記的小組。
自家衙門的行動就是快,今天上午剛下的命令,下午就開始執行了。
李澤岳還在三人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第一天開始上班的鄧杰,沒想到他被安排到了永安門。
沒時間解釋了,李澤岳把前邊昏迷的殺手往三人的方向一扔,被鄧杰穩穩接過。
“姑蘇遇難,封行樓殺手,速速調人前往玉河南畔營救。”
說著,李澤岳重新一扯馬韁,朝城外奔去。
城門司的人他是沒辦法調動的,情況再危急也不行,他只能通過自家衙門調集力量和幫手。
“媽的,下次我也得整出個十三衙門的煙火令來,一有情況立刻點燃。”
李澤岳咬著牙,出城之后他終于可以再不吝惜馬力,全速向玉河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