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亂點了點頭道:“八十三號刀的主人叫張回,是江都的老捕頭了,七品武者。
看其檔案,雖未立什么大功,卻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破過不少案子,也逮到過許多作奸犯科的江湖人。”
“這樣刀的來歷也對上了。”李澤岳咂著嘴巴,喃喃道:“可這把刀怎么就跑到別人手上了呢?
這個張回,他還活著嗎?”
柳亂緩緩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近些日子并沒有收到江都府分衙的信件。”
“這就麻煩了啊。”李澤岳嘆了口氣道:“明日與江都府分衙去信,向那里的總捕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實在不行,等太覺教事件結束后,只能麻煩你跑上一趟了。”
“是。”
柳亂干脆利落地應下了。
李澤岳放下車簾,唉聲嘆氣地靠在車壁上,哀嘆道:“多事之秋啊。”
“殿下莫要擔心,待兄長春闈過后,姑蘇回到江南也會派人去打探江都府的情況,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你。”
陸姑蘇見李澤岳如此憂心,在一旁寬慰道。
李澤岳擺了擺手:“無妨,只是最近事情有點多,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兩人繼續閑聊著,一路上馬車跌跌晃晃,終于回到了京城。
永安門下,城樓門前。
數十名黑衣黑袍的十三衙門探子舉著火把,寂靜無聲地簇擁著中間的馬車。
城門司值守的官兵知道十三衙門探子大批外出的事情,此時見他們回來,連忙放下一個吊籃,一個官兵從吊籃里走出。
“請出示令牌。”
那官兵走到隊伍前,面色不改,語氣平靜道。
柳亂驅馬上前,掏出了自己金鑲捕頭的令牌。
官兵一手舉著火把,另一只手接過令牌,在火光下仔細觀察了一番,將令牌交還給了柳亂。
他朝柳亂拱了拱手,又朝馬車恭敬地施了一禮,高聲道:“例行檢查,還請殿下莫要見怪。”
說罷,官兵朝城墻上打了個手勢,緊接著城門便“轟隆”一聲緩慢打開了。
探子們簇擁著馬車魚貫而入。
此時京內已然宵禁,除了巡街的金吾衛和十三衙門捕快,街上再見不到任何行人,唯有此行車隊的馬蹄聲和馬車碾軋青石板的聲音。
很快,車隊來到了勇毅伯府。
勇毅伯鄧勇和陸夫人,以及本該油燈夜挑苦讀的陸瑜早早地就門口焦急地等待著了。
“回來了回來了,杰兒,殿下和姑蘇怎么樣了?”
陸夫人焦急萬分地上前,剛剛在回京的路上她遇到了匆匆出城的探子們,已經從兒子口中得知了李澤岳去營救陸姑蘇的消息。
陸瑜在一旁緊握著拳頭,眼神擔憂地看向那輛馬車,生怕傳來的是壞消息。
“姨母,我們沒事。”
萬幸,妹妹依舊溫婉的嗓音從馬車內傳出,讓陸瑜長舒一口氣。
陸姑蘇率先從馬車上下來,陸夫人和陸瑜剛想上前,卻見小姑娘又重新掀開簾子,攙扶著一個單披著披風的男子跳下馬車。
“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