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清遙比趙離明婉大兩歲啊,他們都要成親了,那我們呢?
我當時嗓子都快咳嗽啞了,他倆就是不搭理我。”
“莫急莫急。”
云心真人好笑地看著李澤岳,用手戳了下他的腦袋:
“你不是十三衙門的總督大人嗎,也不動腦子想想。
如此天下,有資格娶清遙的、敢去清遙的,除了你還有誰?你看你這樣子,整天把清遙當成寶貝似的,生怕她跟別人跑了。
想來,你父皇和趙侯爺應當是還有別的算計,此時并未到讓你們成親的時機,你急是急不來的,慢慢等著吧。”
李澤岳唉聲嘆氣地搖著腦袋:
“成親還能需要什么時機啊,當真麻煩。”
馬車緩緩駛到衙門所在大街的街頭。
李澤岳調整好表情,走下了馬車。
一整個街道,遍地殘骸。
暗金鎧甲的太子衛率正在打掃戰場。
他邁著步子走進了街道,來到了衙門大門前。
一把躺椅,一個老頭。
旁邊還有四個男子一個小姑娘守在老頭身旁。
這就是衙門牌坊下的場景。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李澤岳挑著眉毛問道。
“吳老前輩說好久沒從地底上來了,得好好曬曬太陽。”
韓資的黑袍上也有幾分破碎,身上有幾道血痕,顯然也參與了剛才的戰斗,受了些傷。
吳牢頭愜意躺在長椅上,沐浴著上午的陽光,嘴里還輕哼著小曲。
“您老沒傷著吧。”
李澤岳走到他身邊,微彎著腰輕聲道。
吳牢頭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老夫沒事,勞總督大人關心了。
只是……老夫那徒弟,情況如何了?”
李澤岳沉默了。
一旁的柳亂和剛剛從采律司衙門作戰回來的林石楊零都瞪大了眼睛。
“姜神捕,身受重傷,經脈盡斷,一身武藝算是廢了,太覺教就沒想著讓她活著。”
吳牢頭沉默了,他坐起身子,腦袋低了下去。
“我已經送她去了太醫院,命應該是能保下來,您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派人去給孫老神仙去信,看看他能不能來一趟京城,幫姜神捕治愈傷勢,恢復經脈。”
李澤岳連忙寬慰道。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沉寂。
四大神捕的三位全都默然無語,他們都是衙門的老人了,彼此的感情都極為不錯。
良久,吳牢頭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佝僂的身子對李澤岳施了一禮,隨后轉身向詔獄走去。
“那便勞煩總督大人了,千霜這丫頭命很苦,也為衙門付出了很多……只能請您多多照顧了。”
李澤岳對著這位老人的背影回了一禮。
林石嘆息著搖了搖腦袋。
李澤岳瞥了他一眼,道:“匯報一下戰況吧。”
“在此次對咱衙門和采律司衙門的襲擊中,太覺教副教主與兩名堂主身死,其余精銳盡皆伏誅。
有太子衛助戰,咱們的傷亡并不大。”
柳亂拱手道。
李澤岳點了點頭,
此次行動算是成功的,但是他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天狼騎、姜千霜、還有在瑩青坡不知戰況如何的金吾衛以及張旭率領參戰的衙門主力們。
陽光刺破了層層云朵,灑在了十三衙門威嚴的牌坊上。
看著爺爺親書的“江湖之主”四個大字,李澤岳一時有些茫然。
成功了嗎?
日后的道路,他到底該怎么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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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當時年少春衫薄。
本卷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