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王鳴。”
王鳴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回了一禮。
原本只是表演性質的比武,隨著張越的上臺,味道一下子就變了。
張越慢慢從腰間拔出了佩劍。
“張兄,請。”
王鳴握著手中長劍,道。
張越也沒客氣,一步沖到王鳴身前,第一劍便是勢大力沉,當頭劈下。
王鳴后撤一步,抬劍格擋,王家紋波劍講究綿綿不絕,細水長流,有獨特卸力之法。
果然,兩劍相交,張越只覺得自己這一劍的力量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鳴則是向前邁出一步,手中長劍上挑,撥開這頭頂一劍,隨后平刺而出。
張越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劍。
王鳴得了先機,上前貼近繼續出劍。
張越皺起眉頭,持劍格擋。
就這一下,張越就感到了不對。
這一劍的力道,實在太輕了。
沒等張越想明白,王鳴的第二劍便再次襲來。
“鏗——”
第二劍的力道明顯更重了些,接著就是第三劍、第四劍。
如浪濤翻涌,一陣高過一陣,紋波劍已經完全纏上了張越,滔滔不絕,讓他疲于應對,無法破招,完全陷入了王鳴的節奏中。
李奉坐在臺下,臉上那抹與李澤岳相似的微笑仍掛在臉上,似乎絲毫不關心張越的處境。
王鳴的攻勢還在繼續,一劍接著一劍,死死貼住了張越。
但,他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紋波劍的綿綿不絕,每一劍都狠狠劈在張越的劍身上。
但他發現,張越的劍,很穩,硬生生接下那么多劍,卻絲毫沒有抖動。
他抬頭看向張越,對視上了那雙眼睛。
他在張越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鏗——”
又是一劍狠狠劈下,又被張越平穩接住。
這一次,他想順著節奏揮劍再劈的時候,卻發現張越的劍,貼在了自己的劍身上。
張越貼身上前,
那柄劍順著劍身,向前延伸而去,直直指向了王鳴的手腕。
王鳴瞳孔一縮,腳步向后撤去,然而,他每撤一步,那劍尖便向前一步,如影隨形。
“你的紋波劍太死板,揮劍的節奏太固定,只要能硬接住你幾劍,就能探清你出劍的套路。”
不知何時,張越的劍尖,已經貼在了王鳴的手腕上,只需微微用力,便可挑斷他的手筋。
王鳴長長嘆了口氣,收回了長劍,向張越拱了拱手,走下擂臺。
自己跟這家伙,完全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虎池張越,勝!”
張越收劍入鞘,笑著向四周拱了拱手。
李澤岳看著臺上張越,笑著鼓起了掌。
虎池最強的,是他們那兇悍的打法。可方才這一戰,張越絲毫沒有拿出他的真本事。
“兄長,如何?”李奉笑著問道。
“確實是年輕俊才啊。”李澤岳微笑點頭。
“可有人愿意上臺挑戰?”
裁判例行公事般在臺上問道。
場下一片寂靜,沒有知道自己此時應不應該上場。
但有一個人,很清楚自己此時應該干什么。
譚塵拿起照膽,慢慢起身。
遼東猛虎?
不知能接我照膽幾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