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別老聽那收音機,電池貴得很。”陳狗蛋罵了一聲。
這時,門再次打開,陳建安推著自行車走了進來。
“老爹,老娘,我回來了。”
“誒,安兒,你回來了。”廚房的老娘,聽到建安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喊道。
見到老娘手上的面粉,陳建安微微皺眉:“老娘,你手不好,不是跟你說別揉面了嗎。讓大嫂,大丫,二丫她們揉。”
“不礙事,老娘怕她們揉的不好,待會糟蹋面粉,大丫在揉面呢,老娘在一旁看著。”
“大丫,把你二叔帶回來的肉,拿出來,等下切切,奶奶待會給抄了。”
在屋內的陳建成聞言,打開門,陰陽怪氣的學著:“大丫,把你二叔帶回來的肉,拿出來,等下切切,奶奶待會給炒咯。”
見狀,陳建安不由微微一笑。
自打自己來到這個年代,可能因為自己是小兒子,打小就受寵,可以說到了偏愛的程度,家里有一塊肉,那建安吃一塊。
有兩塊肉,他二哥想著,怎么也分他一塊吧,嘿!他老娘非得兩塊都給陳建安,諸如此事,數不勝數。
這種赤裸裸的偏愛,令陳建安漸漸認可了這個家。
打小在家里二哥面上跟他爭著寵,暗地里也是護得很,在外面掏個蜂窩,被叮得一身包,就這還不忘帶著蜂蜜回來,給陳建安吃。
“二哥,你也回來了。”陳建安笑著喊道。
“對啊,回來這個不受歡迎的家。”陳建成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玉花白了他一眼,看到小兒子現在心里頭美著呢,懶得跟他計較。
“行了,老娘,你別忙著了,我剛剛去隔壁村大夫那里,給你拿了幾貼藥膏,我先給你貼貼。”
“二哥,我這帶回來兩瓶好酒,晚上咱們喝一杯,大丫,諾,這五花肉拿著一塊切了,待會我來弄,切大塊點。”
“老爹,你別藏了,你愛抽旱煙就抽唄。”陳建安瞥見陳狗蛋悄悄的將煙桿藏在身后,從口袋掏出大前門。
“我就覺得,旱煙太烈了,您吶,人老了,別老抽那么烈的煙。”
“建安。”陳建安的大嫂,李翠蘭從縫紉機前走出來笑著喊道。
“大嫂,麻煩你把我自行車上面掛著的雞給殺了唄,晚上加個菜。”
“殺什么雞,她們吶有二和面吃就好得很了。”張玉花一聽要殺雞,連忙阻止道。
“娘,沒事,兒子不差這一只雞,我也想吃老娘燉的雞了,不過咱們關上門吃上就得了,別對外說去,我晚上跟爹和哥哥們喝上一杯。”陳建安柔聲的說道。
聽聞是建安想吃,張玉花這才點了點頭。
一旁看著的二丫,三丫,見到奶奶點頭,興高采烈的跳著腳,連忙跑去幫忙。
陳建安的大哥,陳建國一個老實本分,不爭不搶的莊稼人,平日里話不多,跟陳建安一般長得人高馬大的,干農活是一把好手。
大了陳建安整整二十歲,生了三個丫頭,大的十八歲,第二的十四歲,最小的才五歲,這三個丫頭平日里在家里,也沒人喊名字,都喊著大丫二丫三丫。
“娘大哥還沒回來嗎?”陳建安一邊給老娘貼著膏藥,一邊問道。
“沒呢,你大哥想在地里多顧著些,現在多仔細些,今年咱家也能多收成些。”
“嗐,讓大哥別那么忙了,今天好不容易我們三兄弟都在,讓大哥回來歇歇。”
“三丫頭,去田里喊你爹回來,別忙活了。”陳建安高聲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