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周捕頭感覺顧洲遠話語里,好似帶著些許惋惜。
“縣衙里不少苦主來擊鼓,說是路上遇到土匪劫道,貨物馬匹全都被搶,還有人被土匪拿刀給砍傷了。”
“還有土匪綁架有錢人家的孩子,派人上門送信,索要贖金!”
“總之現在,有錢人家全都低調了許多,還有人牽頭,籌集了一筆銀子送來縣衙,要求縣衙調集官兵,進山剿匪。”
周捕頭滔滔不絕說著。
也不知怎的,提起剿匪,他腦海里立刻就會浮現顧洲遠的面孔。
這可是縣里乃至整個桃李郡,靠抓土匪發家致富的第一人!
不僅僅是周捕頭這樣想,就連聽到他們說話的村民想法也都大差不差。
“小遠,要不叫縣令大人把剿匪的銀子送到你手里,你帶著大家伙去抓土匪得了!”
有人扛著麻袋經過時,大聲說道。
“就是就是,直接把土匪窩給端了,把他們搶來的金銀珠寶全都搶了!”另有人應和道。
顧洲遠聞言,臉頓時就垮了。
村里人的心現在是越來越野了。
人人避之不及的土匪,他們還敢當個笑料來討論。
土匪搶錢,他們來搶土匪?
那他們成什么了?
不過……
顧洲遠摸著下巴,這點子好似有那么一絲絲誘人。
既為民除了害,還順帶發一筆。
不談土匪窩里打家劫舍得來的贓款,就是這一串土匪腦袋,那也是不菲的一筆收入。
還能帶著人去實戰一番,見一見血。
真的動過刀槍聞過血腥味兒的人,說是脫胎換骨也絕不為過。
自己的所作所為,與這世界有太多的格格不入。
將來萬一有那么一天,他是說萬一。
那么他還是需要一批立得住的人馬,來守住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顧兄弟!”見他想事情想得入神,周捕頭出言喚道。
顧洲遠一怔,轉臉看了他一眼,“那縣令大人要去剿匪嗎?”
果然,他心動了!
周捕頭心里暗暗想著,嘴上也沒閑著。
“縣令大人哪有功夫來剿匪啊,這災荒之年,自來都會伴隨著山匪之亂。”
“殺之不盡剿之不絕,剿了一窩便會又生出另一窩。”
“還有就是這些土匪聚嘯山林,尋摸的窩點都是易守難攻的險地。”
“縣里之前也組織了壯班人馬去牛頭山剿匪,不僅寸功未立還帶了幾個傷殘回來。”
“所以縣令大人對剿匪之事不太上心,他說費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治理縣內。”
“快些把災荒消除,等百姓全都安居樂業了,土匪自然就會少很多。”
顧洲遠沉吟不語。
侯縣令此言無疑是治本之策。
大多數土匪確實是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上山落草。
要是人人都能吃飽穿暖,自然沒多少人愿意擔著殺頭的風險,來干打家劫舍的買賣。
但是現在土匪已然作奸犯科,干了不少壞事,放任不管也是不應該的。
就像吃了海鮮導致過敏,記住下回不再吃海鮮固然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但是,現在已經因為過敏導致的紅疹風團,甚至休克,也要趕緊醫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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