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姓名嗎?不過也沒關系,知道在哪里干活就行,上門一打聽就全知道了。”顧老太太開口道。
“我知道那女子叫什么。”顧洲遠憋著笑,舉手道。
眾人全都看向他,顧滿倉幾人已經把眼睛給捂上了。
大柱還跑到外面,把院門給帶上了。
“怎么?那女子小遠你也認識嗎?”孫氏奇怪道。
“嗯嗯,”顧洲遠不住點頭,“不僅僅是我,阿爺二叔三叔大柱哥也全都見過那個女子。”
大家伙全都更驚訝了。
二柱是帶人姑娘來見過家里人了嗎?
可二柱連人家姑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把人給帶回來呢?
再說,即便各自見過家人了,怎么連孫氏這個做娘的都被蒙在了鼓里,反倒是家里的一幫老爺們都門清的樣子?
“我知道那女子叫做喬娘子!”顧洲遠也不賣關子了,直接替二柱把窗戶紙給捅破。
“喬···娘子?!”孫氏音調拔高,一臉不可置信。
她一臉不善看向了二柱,冷聲道:“你看上的是一個寡婦?”
顧老太太也是面色不渝。
娘子這個稱呼,在大乾一般都是已婚婦人的專有稱呼。
以她顧家現在的家庭勢力,她是不能接受找一個寡婦當孫媳婦兒的。
別說是她家了,即便是一般的窮苦人家,不到逼不得已,也不會考慮娶回一個寡婦回家的。
霸道總裁愛上離婚帶倆娃的我,這樣故事只在那些瑪麗蘇文里才會有。
顧滿倉滿頭黑線,他腮幫子鼓鼓的,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顧滿囤伸手拉著他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要冷靜。
“她不是,不是寡婦!”二柱連連擺手,急得滿頭是汗。
“不是寡婦?”孫氏面色稍霽。
原來是她想多了?女子的名字就叫喬娘子?
這喬家的長輩也是不會取名字,咋給自家姑娘取這么個名字,這不是會讓人誤會嗎?
“這喬娘子的男人還活得好好的呢!”顧洲遠一旁慢悠悠地補上一刀。
此言一出,院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份寂靜持續了好幾息。
“啊!”孫氏一聲尖叫,開始往左右地上來回看著,應該是在找什么趁手的武器。
可惜顧洲遠家現在地上全都鋪上了青磚,整個庭院打掃得一塵不染,她看了一圈,連個木棍都沒見著。
顧滿倉默默把腳上的布鞋脫了下來,遞給了孫氏。
孫氏一把搶過鞋子,朝著二柱身上就抽去。
二柱一邊伸手擋住頭臉一邊拔腿就跑。
因為門被大柱給關上了,他就繞著院子逃著,孫氏在后面追著打。
所幸顧洲遠家的院子夠大,他一時半會還不至于被抓到。
顧家所有人全都面色古怪。
二柱也當真是荒唐,居然喜歡有婦之夫,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了得?
幸虧這院里全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