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虎見顧洲遠面色似有緩和,忙又道:“刀疤李那幾個家伙跑去您的酒樓吃霸王餐,也跟我沒關系啊,我是明令禁止他們做這些事情的,可這幫混蛋總是對我陽奉陰違!”
顧洲遠呵呵笑道:“我不管他們是不是陽奉陰違,我只知道他們是你的手下,小孩子做錯事兒了,我當然是要找大人的。”
張金虎試探著道:“要不我賠償您50兩銀子的損失?您看夠不夠?”
顧洲遠玩味道:“實話跟你說,我不缺銀子,我跑這一趟,只是想來看一看,這青田縣的黑老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張金虎陪著笑臉道:“爵爺說笑了,我在您面前,哪里算得上什么人物?只是一個勉強混口飯吃的小蝦米罷了。”
這家伙態度極好,讓顧洲遠一時也沒找到理由發飆。
果然什么樣的老大帶什么樣的手下,蔣團子這秒慫的樣子,大概就是跟這個張金虎學的。
周捕頭見氣氛還算融洽,臉上也重新掛起笑容:“遠哥,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讓張老大做東,請你去酒樓喝上兩杯,交上個朋友也好不是?”
顧洲遠斜睨他一眼,淡聲道:“我沒有跟地痞流氓交朋友的習慣,我自家就是開酒樓的,也不需要別人請我吃飯喝酒!”
他說完,眼睛緊盯著張金虎。
他不怕跟他牛逼轟轟叫囂的人,那樣的人直接弄死算逑。
他不喜歡笑面虎,因為這樣的人當面笑嘻嘻,最會背后捅刀子。
他故意把話說得極其刺耳,要是這個張金虎依然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他便要提高警惕了。
必要時,他甚至可以趁著夜色,偷偷地抹除這個威脅!
張金虎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爵爺說的是,我確實只是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
他心里也很是郁悶,為什么自己手下的這群蠢貨,要去招惹這個活爹?!
現在讓自己在這受辱,還一點都不敢還嘴。
他沒想到,他的這波氣不過,讓他暫時從黑白無常的勾魂名單上被劃掉了。
這時,院子外面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侯縣令跟侯岳小跑著進了院子,與兩人一起的,還有一個30多歲的婦人。
這婦人頭發高高挽成凌云髻。
髻間斜插一支累絲嵌珍珠的玉蘭簪,兩側別著鎏金纏枝蓮紋的步搖。
一身紫色襦裙,看起來很是雍容富貴。
“姑父!姑姑!表弟!”張金虎趕忙打招呼。
侯縣令一見三方人全都全須全尾安然無恙,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聽到衙役來報,說是顧爵爺去找張金虎算賬去了,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金虎危矣!這是他當時心里的唯一念頭。
以他對顧洲遠的了解,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說實在話,他對張金虎的死活,倒不是十分在意。
他在意的是,如果經由此事,導致他跟顧洲遠的關系破裂,亦或是讓顧洲遠徹底發狂失控,那后果絕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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