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司溟再次謝過,然后與郭河一塊離開。
“郭兄覺得會是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這么大膽?”吳司溟問道。
二人相交頗深,說話也沒有多少顧忌。
郭河沉吟片刻后,也是無奈搖頭,“要說最有可能的人,只有上面那位了,但以上面那位的性格,不會如此堂而皇之地讓得秦王失蹤。”
吳司溟也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后又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福王?”
“福王還在閉門思過,或許有可能,但這同樣也不像是福王的做事風格。”郭河分析道。
“那還能是誰?”吳司溟有些急了。
“管他是誰呢?吳兄眼下要做的不是追查真兇,而是把秦王找到,只要人還在京城,找到人應該不難。”郭河很是肯定地說道。
接著突然話鋒一轉,“那販賣蘇東坡詩集的鋪子,可處理妥當了?”
“那是自然,說起這個還要感謝郭兄,不僅讓咱們倆補全了昨晚虧損的銀子,還大賺了一筆。”吳司溟很是高興地說道。
郭河也是露出奸笑。
“若不是倭人之前以此做文章,我也沒想到那鋪子居然靠販賣詩集能賺這么多銀子,二十萬兩,嘖嘖,還真是一本萬利啊。”
“哦,對了,可有審出那蘇東坡究竟是何人?只要能找到那蘇東坡,以后咱們也能做得此生意。”
郭河一想到控制那蘇東坡,就有賺不完的銀子,不免有些興奮。
“那個沈老板雖是個女子,但骨頭硬得很,不肯透露分毫。”吳司溟有些不爽地道。
郭河皺眉,“怎么?對付一個女人你都沒轍了?”
吳司溟陰惻惻地笑了笑,“放心,今天本官會讓她后悔來到這世上,更后悔今生是個女人。”
接著又有些可惜地道:“本打算親自調教一下那女人的,如今卻不得不先處理秦王的事。”
郭河知道吳司溟是個急色的人,連忙叮囑道:“那女人跑不了,眼下還是找到秦王要緊。”
“那是自然,不過還要找郭兄借用些人手才是。”
“好說,好說……”
二人漸行漸遠,卻不知,他們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刑部大牢。
此時,刑部牢房內,蘇離如愿見到了曾有幾面之緣的沈掌柜。
看著頭發散亂,面容憔悴渾身臟兮兮的沈韻,只能依稀可見那俏麗容顏,蘇離也是不免自責。
甭管是因為什么,沈韻終究是被他的詩集連累至此了。
此刻沈韻正安慰著跟蘇離一起進來的歡歡,只是偶然抬頭看蘇離一眼,不禁流露出一抹失望。
過了一會兒,沈韻才走過來,隔著柵欄對蘇離問道:“想不到蘇先生居然也被抓了進來,看來我等注定在劫難逃了。”
聞言蘇離卻是笑著說道:“沈掌柜何出此言啊?”
“怎么?難道蘇先生事到如今還有辦法出去嗎?”
“你不是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難道憑我的身份,還能真困在這里不成?”蘇離調侃道。
可沈韻依舊是一臉愁苦之色,“這里自然是困不住蘇先生的,但我沈韻以及那些伙計,已被扣下勾結倭人的罪名,便是蘇先生也救不了我等了。”
對此,蘇離倒是不以為意。
可正要說話時,兩個獄卒一臉獰笑地沖著沈韻說道:
“沈掌柜,現在可愿招供了?要是不愿,那我等可要見識見識你沈美人的衣服下,究竟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