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康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安遠會如此咄咄逼人。
這休書他是說什么也不會簽的,否則他日后如何在此立足?
更何況休書一簽,他和安家就徹底斷了關系,又叫他如何在流沙城內立足?
光憑背后的吳丞相是不行的,在南境軍營之中,靠的是實力,是手中的底氣硬碰硬。
安遠這一次帶來的兩萬大軍,可是精銳,而且以后極有可能還會陸續派兵過來,以皇帝和吳丞相的作風,后續的兵馬必然也是歸安遠管制的。
所以即便是周華雄也不敢忽視安遠。
而他馮康勝,今日要是和安遠斷了關系,那么以后在這流沙城,他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可是叫他斷掉兩只手,依舊不可能,沒了雙手,和廢物有什么區別。
該死的安家,這是想逼死他啊。
無奈之下,馮康勝只能看向那邊的周華雄,這幾日,他和周華雄也是稱兄道弟的。
想讓周華雄幫忙在中間調和一下。
可是周華雄卻是當作看不見一樣,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反而津津有味地調戲著懷中的美人。
周華雄喜好美色,這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就這會兒工夫,一只手,都已經伸入美人兒的裙擺之中,惹得美人兒緊咬貝齒,驕喘連連。
似乎周華雄的樂趣前在此,完全沒有插手安遠和馮康勝之間的事。
這讓馮康勝的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果然所謂的稱兄道弟,都是狗屁。
馮康勝只得又看向了何軒,何軒目光微轉,按理說,他本不應該理會的,可是如今現在的他處境一樣十分的尷尬,日后說不定真有用得著馮康勝的地方。
于是笑著說道:“安將軍和馮城主之間的恩怨,倒是也沒有必要在這里解決。”
“咱們大將軍可不想摻和你們這些事的。”
周華雄抬眼瞥了何軒一眼,隱隱帶著一絲不滿,他看熱鬧看得正起勁兒呢。
但并沒有多說什么,不然事后,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他。
那邊馮康勝也是抓住了機會,立馬對安遠說道:“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以后再說。”
安遠眼里透著一絲凌厲,然后霸道地說道:“宴席結束后,你跟我走。”
馮康勝心頭一顫,他沒有想到,話得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安遠居然還這么咄咄逼人。
安遠不給馮康勝拒絕的機會,直接對周華雄抱拳道:“周大將軍見笑了,安某別的不在乎,但是動了安某的妹妹,誰都跑不掉的。”
聽聞這話,周華雄眼睛一亮。
關于馮康勝和安遠的妹妹安琴的遭遇,周華雄也是知道的。
雖說安琴的雙手是被馮康勝剁的,可一切起因是秦王蘇離,秦王才是罪魁禍首。
周華雄如此想著,心里有些高興,安遠對馮康勝尚且不留情面,甚至連吳丞相的面子都不給,那肯定對秦王恨之入骨了。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商量商量假傳圣旨的事了。
周華雄沒有親自說出口,也是一個眼神遞給了何軒以及齊二力。
二人立馬一唱一和地開始試探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