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和其夫人趙喜兒坐在馬車上,喝著安琴的喜酒,神情舒爽。
“夫人,我現在對秦王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是想不到,秦王算計如此深遠。”
“還有啊,安琴那雙手做得很是精巧,那個牛二郎也是十分了得,有傷在身還能和我打得不分上下。”
趙喜兒也是嘴角含笑著聽著,還不忘給安遠斟酒。
安遠也是痛快暢飲,“這酒,當真是好酒啊。”
趙喜兒笑道:“這酒很烈,聽說最近十分有名,比那宮里的貢酒都要好喝。”
“的確不假,也不知道這酒是何人所釀。”
趙喜兒美眸流轉,“這酒以前可沒有,但是秦王來了之后就有了,而且起于南境。”
“你的意思是,這酒是秦王所釀?”
趙喜兒點點頭,“應該是出自秦王府,不然未免太巧合了些。”
“秦王當真是厲害,無所不能,夫人當初勸我安家歸順王爺,當真是明智之舉。”
可趙喜兒卻有些憂愁,“秦王接連幾次都春風得意,已經引起了京城的注意。”
“上一次的書信之中,吳丞相明顯透露出了不滿,我讓你故意留下一半,一是為了麻痹周華雄,二是讓一些眼線告訴吳丞相,咱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可我還是擔心……”
安遠也是嚴肅起來,“你是擔心,皇上和吳丞相對我起了疑心?”
“不錯,畢竟咱們來了這么久,一點兒作為都沒有,反而眼睜睜的看著秦王縷縷占據先機。”
安遠擺擺手,“夫人莫要擔心,那也只能看得出來是周華雄的下屬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咱們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非也,比如那假圣旨還有造反一事,若是你全力配合的話,秦王他未必會如此順利。”趙喜兒也是直接點明其中關鍵之處。
安遠皺眉,這的確是他沒有想過的。
深知趙喜兒智慧超群,安遠也是虛心討教,“那依夫人之見,咱們該當如何?”
以往碰到難解之事,趙喜兒都能給出良策,可是這一次趙喜兒卻搖頭。
“王爺已經有了深遠之計,你只能全力配合,引得皇上和吳丞相猜忌是早晚的事,我們總不能做出對王爺不利的事,否則的話,也必定會引起秦王猜疑,到時候咱們的處境可就徹底被動了。”
安遠也是無奈道:“真那樣做的話,咱們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只會死的更快。”
趙喜兒點點頭,“以秦王的魄力,拿下南境兵權是早晚的事,咱們遠在南境,倒也無事,就是爹那邊……”
安遠心里咯噔一下,可最后也是帶著幾分悲痛說道:“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他留在京城,本就是為了成全我。”
“是我不孝!”
趙喜兒連忙寬慰,“自古忠孝兩難全,爹他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出發前我請求義父到了那時,保住爹的性命。”
“希望如此吧。”
趙喜兒提醒道:“總之,接下來皇帝和吳丞相或許會對你有所掣肘,萬萬不可大意。”
“好,這酒也不喝了,咱們好好商議之后的事。”
趙喜兒很是欣慰,她最喜歡安遠的一點就是安遠很能聽進去她的話。
只是趙喜兒眼里有些不安,她同樣也是安遠的弱點之一,只不過這話并沒有說出來。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