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色微變,心里暗罵這個蠢貨,這個時候看他做甚?
但太子也擔心這貨,被蘇離嚇住,于是立馬開口說道:“老六,不可胡言,你又有何權力處置他的家人,哪怕他真的有意針對你,你殺他一個就夠了。”
蘇離忽然大聲咆哮道:“謀害皇子,難道還不夠誅殺九族的嗎?”
“太子,你告訴我,夠不夠?”
蘇離這一聲咆哮,讓所有人瞳孔地震,心頭一顫的看向了蘇離。
太子的臉色也是尤其的難看,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吼,而且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
但是太子知道,依舊不能松口。
否則這個家伙,指不定說出什么話來呢。
“老六,他只是誣蔑了你,可沒有謀殺你,你冷靜一點兒,本太子會秉公處置的。”
“你秉公個錘子。”蘇離直接破口大罵了。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蘇離,六皇子這是瘋了?
可一想到,六皇子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且一受到刺激就會發瘋的癥狀,也就釋然了。
那邊的八皇子,心底暗贊一聲,只覺得自己還差得遠呢。
太子目光陰鷙的盯著蘇離,“老六,這里豈容你放肆?”
“不容本王放肆,本王也放肆多回了,也不差這一回了。”
“今天本王把話撂在這兒,要么此人說出幕后指示,要么本王殺他全家,以儆效尤,也好過,人人都敢謀害皇子。”
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心如死灰的看著蘇離,所以不僅他要死,他全家都要死?
想到這兒,侍衛絕望的看向了太子。
現在能救他的人也只有太子了,但是如果連太子都救不了他的話,那他也只有魚死網破了。
此刻,不論是蘇離還是太子,又或者是這個侍衛,其實三者心里想的是什么,大家都看得明白。
六皇子得理不饒人,一心想抓住背后真兇。
太子則是想止步于這個侍衛,犧牲一個侍衛就算了事了。
至于這個侍衛,也是倒霉透頂了。
任誰都能猜的出來,是被太子的人威逼利誘的主動承擔此事,但現在面對六皇子的威脅,還能不能咬住牙關就難說了。
話說回來,六皇子兇起來是真的兇,不愧是當初連大皇子都不慣著得人。
眼看著氣氛有些僵持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侍衛跑了進來,然后慌忙的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旬邑侯不在房間里了。”
太子一聽頓時呵斥道:“不在房間還能去哪兒,難道你們不會去這酒樓的其他地方找找嗎?”
其中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回道:“太子殿下,已經找過了,沒有啊。”
“你說什么?難不成旬邑侯已經走了?”太子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了。
發生這么尷尬的事,旬邑侯要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自己離開的話,那太子可就真的生氣了。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侍衛忽然有些猶豫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話快說。”太子命令道。
“回太子的話,這酒樓有一個地方我們還沒有搜尋過。”
太子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那你們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找找?”
“太子殿下,其實就是隔壁的太子妃休息的房間我們還沒有去過呢。”
太子臉色一變,當即呵斥道:“混帳東西,難不成你們覺得旬邑侯會躲在太子妃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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