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冉抬頭看向前方連綿不絕的大山。
山上不但有各種天然的洞穴,也有很多深不可測的地下洞穴,處理尸體再好不過,連挖坑埋尸這個步驟都省了。
張冉跟二丫上山。
打發大丫回家。
尸塊扔進地下洞穴,再把行李箱扔進另一處地下河,分批次處理。
兩個多小時后,張冉跟二丫下了山,忽然看到蹲在地上的一團黑影猛地站起身看向她倆。
二丫緊挨著張冉嚇得瑟瑟發抖,亡魂大冒,方寸大亂,“怎么辦?怎么辦?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閉嘴。”張冉深呼吸一口,“冷靜,你仔細看看那個黑影,不覺得眼熟?”
“冷靜,我冷靜。”說的容易,可哪有那么容易冷靜下來?二丫嚇得渾身發軟,完全靠著張冉的身體支撐著,否則她早已經癱軟在地了。
張冉無語的勒住她的腰,強迫性的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越走越近,借著黯淡的月光,二丫這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不禁惱怒的低叫出聲:“大姐?”
雖然張冉打發大丫回家,可大丫如何能放心?私自決定守在山下幫她們望風。看到二人終于從山上下來,手上都空了,頓時松了口氣,從地上站起身迎接。
她疑惑的看著二丫,“咋了?”
二丫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回家了,突然看到一個人我以為被發現了。”
沿著原路返回,張冉走到河邊,挖了一大坨淤泥洗掉手上沾染的血漬。
二丫有學有樣,也跑到河邊蹲下洗了個手。
此時天依舊是黑的,月亮黯淡無光沒有之前那么亮了。
張冉抬起手表湊到眼前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
冬季天黑得早,天亮的也比較晚。
回村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張冉時不時的就用腳在地上蹭幾下,抹去行李箱車輪壓過的痕跡。
二丫跟大丫見到這一幕,也紛紛加入其中。
終于到家了,可事情還沒完。
跨進大門檻,張冉立即吩咐:“把鐵鍬跟釘耙找出來。”
家家戶戶種田,農具少不了。大丫在門后找到了鐵鍬跟釘耙。
張冉伸手拿過釘耙,“跟我來。”
大丫拿著鐵鍬跟上。
二丫下意識也跟了上去。
來到屋后的竹林里,張冉高舉起釘耙挖掘兇案現場被血水浸染的泥土,對著一旁的二丫吩咐:“去拿簸箕來,把這些沾血的泥土扔進糞坑里。”
二丫立馬回屋找來簸箕。
張冉跟大丫努力挖血土,二丫就往簸箕里裝,再倒進糞坑里。
沾血的地方不大,就集中在尸體躺過的地方,很快泥土全部被挖走,倒進糞坑里跟屎尿混合在一起。
張冉干得滿頭大汗,內衣都汗濕了。處理完兇案現場,她喘著粗氣扔掉手里的釘耙,“釘耙跟鐵鍬還有你們穿過的衣服、鞋子,記得都拿去河邊清洗干凈。天亮后,照常去拜年,有人問起,就說他又喝醉了在家睡覺。”
王德水天天喝的爛醉如泥,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每年拜年也是孩子們去拜年,他很少走動。
“嗯嗯!”二丫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