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已經決定要把他忘到后腦勺去,這輩子都不要想起來的男人!
他為什么會在禾城?
他不是河州人嗎??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沈溪紊亂了五秒,然后決定當作不認識他。
反正那天他們就說好,出了那扇門,誰也不認識誰。
管他哪里人呢,跟她有啥關系?
“陳川,正經點!”另一個警察拿著卷宗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不許在派出所飲食。”
陳川抬眸,瞥了眼值班民警來不及收起來的盒飯、飲料之類的。
那個民警沉默了。
然后全所繼續忍受榴蓮的臭味轟炸。不得不說,論起霸道,也就螺螄粉能跟它拼一拼了。
處理沈溪他們這事情的小民警,偷偷問另一個同事:“咋回事?”
“吃宵夜斗毆。”同事輕聲回答,朝另一邊那群打得頭破血流的人努努嘴:“兩幫人為了搶座位,一言不合就開片。”
“那他呢?”小民警示意陳川。
“好像是被打架波及,砸了他的飯桌,然后摔他桌上時,剛好手扎到他吃剩下的竹簽上……”同事頓了頓:“那簽兒他剛好拿手里,把那人的手扎了個對穿,送醫院去了,所以把他一起帶所里來了。”
咦……小民警聽了,都替人疼。
沈溪耳朵靈,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眼睛不由自主地偷偷往那男人身上瞥,然后——被他捸了個正著。
他唇邊噙著笑,看著她,張嘴,把那瓣肉慢慢地塞嘴里,然后緩緩地吐出果核……
沈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生平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眼睛里,落荒而逃。
她咳了咳,轉身催著小民警趕緊把這事給處理掉。
事實清楚,小飛毛也認罪,還有安悅做證,所以做好筆錄,讓她們簽了字,順利地就走出了派出所。
走沒兩步,沈溪停下腳步。
“姐姐,怎么了?”安悅奇怪地看著她。
沈溪轉身又回去了,在派出所眾人的眼光下,直直地走到那男人面前,伸手在桌上一拍:“這榴蓮是我的,給錢!!”
眾人:……
陳川依舊慢條斯理地啃著榴蓮肉,吃得滋滋有味。
等他咽下嘴里的果肉,終于開口了:“錢沒有,不過,可以錢債肉償,你覺得怎么樣?”
旁邊傳來警察叔叔的驚天大咳,拿了筆記本在桌面上輕拍,尷尬地提醒道:“這里是派出所,不允許進行不道德的交易。”
陳川勾了勾唇角:“警察同志,我才抵了一兩百,你居然說這不道德?我這個價錢已經開得很良心了好嗎?”
這是價格的問題嗎?民警居然被噎得無法克可說……
論無恥和厚臉皮,沈溪今晚居然輸了!
她伸手指了他,一連點了好幾下,發現自己找不到詞語來回敬他,只能呸了一聲,轉身走人!
tmd,上次是套,這次是榴蓮,doublekill!又虧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