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澤用力地瞪著那人:“你是誰?”
“我是所里安排給陳工的助理,負責協助她工作的相關事宜。”
什么?
他被取代了?
付恒澤不敢相信,眼睜睜看著陳穎出了大門上了車,再看看那個相貌英俊的“助理”,他感受到了所里領導深深的惡意。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他做錯了什么?這么多年的付出就一文不值嗎?
他恨!!他恨!!
付恒澤看著陳穎的車消失,站在那里半晌,沉默不語。
足足站了快半個小時,他轉身回了家。
回到家的第一句,就是對父母說:“把錢湊一湊,還給陳穎吧。”
蔣喻一聽就跳了起來:“我們哪有錢?沒錢!!”
付恒澤看著他們:“房子、車子、鋪子都賣了。能湊多少是多少。”
但不能不湊,他不能去坐牢。
“不行!”他的父母異口同聲地說道:“賣了我們住哪?”
付恒澤起身:“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是通知。”
這話,耳熟到刺耳。
付遠波一拍桌子:“我們也不是跟你商量,是告訴你,沒有!一分都沒有!”
兒子他們又不止一個,沒了付恒澤,還有付恒其,還有女兒呢。
但房子鋪子沒了,就真沒了。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兒子跟陳穎分了手,上哪能騙到第二個這么傻的女人,被弄走那么多錢還不知道?
付恒澤看著他們:“你們真的要看我去坐牢嗎?”
“兒子啊。”蔣喻握著他的手:“不是爸媽不心疼你,只是那錢實在太多了,爸媽不能把棺材本都搭進去吧?你也要為我們想一想,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哪怕我坐牢,錢也是要還的……”
“那就等你出來了自己還。”蔣喻脫口而出。
什么?
付恒澤目瞪口呆,看著他們,似乎沒聽懂她剛剛說了什么。
蔣喻不自在地瞥開眼。
付遠波說:“陳穎告的是你,又不是我們,錢是你拿的,又不是我們拿的。這么多年,我們送你讀大學,出國留學,我們應該盡的義務早就盡完了,別的,也無能無力了。”
蔣喻接著說:“這些錢,就當是你孝敬我們的,從此后,養老的事不用你操心,都讓你弟弟妹妹管,行吧?”
“孝敬需要這么多?”
“你……”蔣喻咽了口口水:“你就當回報我們這么多年養你,送你讀書的恩情,別再逼我們了,好不好?恒澤,你向來最孝順……”
付恒澤靜靜地說:“我大學的學費,是自己勤工儉學的,出國留學的費用,是陳穎出的,你們沒出過一分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