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第一次看到陳穎時的那樣,她站在主席臺前,給大家講她的論文。
真奇怪,同學三載,她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一個灰灰的淡淡的看不清五官的同學。
他們沒說過一句話,沒聊過一句天,甚至他都不確定她認不認識他。
除了知道她是學神,別的,他一無所知。
可他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陽光灑在她的淺藍色的襯衣上,在她烏黑的秀發上投下一圈又一圈的光暈。
如雪的皮膚,在陽光下白的晃眼睛。
“呵呵……”付恒澤笑了,眼淚跟著笑聲一并流了下來。
其實那天,他對陳穎一見鐘情,那時他想,如果他能跟陳穎在一起,他可以付出一切。
甚至,他愿意做她指下的那只筆,只要能一直陪著她。
是什么時候,一切變了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付恒澤走著走著,突然抱著頭蹲了下去,哭了。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不僅僅是錢……
不管付家鬧得多厲害,九霄那邊傳來消息,付恒澤跟父母對簿公堂,要求父母弟妹返還這么多年他轉過去的錢。
這回他很堅決,律師說,勝率很大。
畢竟,他承認這些錢,都是他從前女友陳穎那里偷偷拿的,而且每一筆錢他轉賬時,都備注了借款。
付家人以為他是為了糊弄陳穎,而現在這個備注,成為他勝訴的關鍵。
“付先生承諾,錢一要回來,他就會還給你。”
當然,這么多年被付家揮霍掉的,付恒澤已經用自己的積蓄還上了。
律師問陳穎:“陳博士,我建議還是等他那邊的官司結束,我們這里再走流程,這樣比較好。”
陳穎點頭:“這些事不用跟我說,我沒空管,你跟我三姐說吧。”
她早就委托陳蔓全權處理這起官司,并且錢要回來后,給財寶成立一個信托基金。
陳蔓一看妹妹這么大方,覺得自己也不能被比下去啊。
于是也拿出相同數目的錢,也給財寶成立了一個信托基金。
沈溪知道后,只能感嘆一聲,有錢人家的姐妹,這樣卷的嗎?
多多益善,卷死一切,嘿嘿。
然后她問陳川:“四姐這么多年的感情,分了手,好像沒什么感覺嘛。”
天天泡實驗室里,日以繼夜,偶爾過來看財寶,一切如常,根本提都沒提過付恒澤,似乎他從未出現在她生命中一樣。
陳川對此不予置評。
陳夢就感性多了,跟沈溪說:“小穎這人性格很決絕,她信任誰的時候,那真是掏心掏肺全身心的信任,一點懷疑都沒有。但如果發現你辜負了這份信任,她走的比誰都堅決。”
沈溪表示佩服。
“再加上,小穎的心目中,永遠都是工作排第一,感情,占比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