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落子,落子無悔,看好了再落。”東方稷神情專注,認真地教著。
沐心云原本還有一絲緊張,此刻也逐漸松弛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拈起一顆白子,穩穩地落在棋盤中央。
東方稷隨意地落下一顆黑子。
沐心云見狀,緊跟著在他的黑子旁邊落下一顆白子。
“郡主,你可從此處著眼,再至彼處布局,心中有所構思,方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
“嗯,我明白了。”沐心云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昔日在嶺南,她曾目睹她爹爹在軍營中排兵布陣,那場面氣勢磅礴;而下棋時,又恰似一場微型的戰爭,雙方棋子猶如千軍萬馬,在棋盤上廝殺,兩者之間竟有絲絲縷縷的相似之處。
一盞茶的功夫轉瞬即逝,毋庸置疑,沐心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敗下陣來。
“郡主第一次下棋,莫要介懷。”東方稷輕聲安慰道。
“大世子,咱們再來一局。”沐心云剛學會了點門道,正在興致上。
“好。”反正今兒有的是時間,東方稷便也隨了她。
然而,直至第三盤棋,沐心云依舊未能挽回敗局。
“世子哥哥,您不能欺負沐姐姐呀。”東方懷柔實在看不下去了。
東方稷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無比,他著實并非有意要戰勝沐心云,只是他生性淳樸,未曾想過要故意讓她一馬。
“大世子不必讓著我,這樣我永遠學不會。”沐心云堅決道。
沐心云如此灑脫的性子,東方稷不由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她原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嶺南生活,卻被父王召回京城,成為公主的陪讀,實則是對沐珩的一種挾制。
東方稷心中不禁為沐心云感到憤憤不平,然而他僅僅是東離的一個公子,就連他的世子之位也隨時可能被換掉,他又有何權力去忤逆他的父王呢?
終于在第五盤棋時,沐心云贏了。
“沐姐姐,你贏了世子哥哥!”東方懷柔高興地鼓掌。
“王兄,你該不會是見到郡主人美,故意輸的?”東方盛嘴上帶著一絲壞笑。
“是郡主聰明悟性高,并非我故意輸的。”東方稷夸贊道。
沐心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大世子這個師傅教的好。”
“沐姐姐既會武功又會棋藝,人長得又美,這樣的美人,以后也不知道花落誰家呢?”東方懷柔調皮道。
這一席話,令沐心云面紅耳赤,“懷柔,別打趣沐姐姐了。”
東方懷柔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東方稷硬生生打斷,“時辰不早了,懷柔,你們快些回去吧。王兄派人護送你們。”
東方懷柔無奈地輕嘆一聲,心中暗忖:她這個王兄呀,簡直就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
她何嘗不知,王兄對子鳶姐姐心存愛慕,可子鳶姐姐心有所屬早已去了北冀,難不成王兄要就此孤獨終老不成?
“王兄,王弟我與懷柔順道,可先送郡主一程。”
“那就有勞王弟了。”
隨后東方懷柔三人一同離開了世子府,東方稷一個人待在書房了好半天也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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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堂在左峰和木辛的悉心打理下,在各國各地的生意愈發興隆,不僅吞并了多家藥鋪,還新開了眾多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