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卻毫不畏懼,他昂首挺胸地回應道:“哈哈,好啊!有本事你們就一起上或者一個個來挑戰,本大爺可不會害怕。真沒想到,朝廷花費大量銀兩供養出來的竟然是你們這樣一群土匪強盜。想來真是可笑至極!今日,本大爺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放心吧,即便只是你們這區區二三百號人,本大爺也沒把你們放在眼里。不過嘛,咱們也不能稀里糊涂地開打不是?你好歹也得跟我說清楚,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凡事總歸要有個緣由和道理才行。再者說了,本大爺手下從不斬殺那些沒有名號的小毛賊!”
只見那小將怒目圓睜,對著對面幾人高聲喝道:“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妄想打聽小爺我的名號?想當年,小爺我在邊關奮勇殺敵、保家衛國之時,你們又在哪里藏頭縮尾?如今居然有臉在此對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們肆意侮辱,竟然還污蔑我們是土匪!哈哈,今日小爺我便索性做一回土匪給你們瞧瞧,又能如何?來來來,先問問我手中這把銀光閃閃的長槍答不答應!”說著,他將手中銀槍一揮,頓時寒光四射,令人膽寒。
身旁的眾將士齊聲應和,紛紛摩拳擦掌,只待小將一聲令下,就要沖上前去與對方廝殺。而那小將則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眼中滿是怒火。
李奮。他拱手向小將說道:“這位將軍,請息怒。下官乃是奉朝廷之命前往前方任職的官員,目的地便是前面那塊地界——蒼山縣。您貴為地方守軍,理應保護一方平安,怎可隨意攔截朝廷派遣的官員呢?此舉實在有些膽大妄為了吧。不過,本官念及您年紀尚輕,或許一時沖動才犯下此等錯誤,也就不再計較了。但還是希望將軍能夠冷靜思考一番,莫要一錯再錯。煩請將軍高抬貴手,讓條道路出來,放我們過去即可。如此一來,咱們雙方尚有商談的余地,否則一旦動起手來,恐怕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啊!”說完,李奮側身介紹身旁一名男子道:“這位是我的兄弟,姓宋,為人性格灑脫,向來都是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性子。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將軍海涵。”如果是我們冒犯了你。那你立個規矩。畫個道道。我們不妨聊一聊。我不愿意大動干戈。
小將一臉不屑地說道:“哼!我還當是誰呢,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小小的縣令啊。就憑你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竟然也敢跟本將軍談論規矩?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天大的笑話!那些比你官階高一些的官員,本將軍都未曾正眼瞧過,又豈會把你放在眼中?還想跟我們劃出條條框框講規矩,你的口氣倒是不小嘛!來來來,你倒是給本將軍立下一條規矩讓我聽聽看,也好讓本將軍見識一下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能耐究竟如何!嘿嘿,如今這世道可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啦,那你就趕緊說來聽聽吧,本將軍倒真還有幾分好奇呢!”
宋燕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圓睜,指著小將大聲呵斥道:“嘿!你這臭小子少在這里裝模作樣、耀武揚威的!有什么事情盡管沖著老子來便是,大爺我可一點兒都不怕你!在我面前如此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到底想干啥?咱們李大哥可是個斯文人,人家是讀書人,胸懷寬廣得很,自然不會跟你這種粗人一般計較。但你可別忘了,你大爺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主兒!別再婆婆媽媽、拖拖拉拉的了,痛快點!”
李奮則顯得相對冷靜許多,他向前一步,對著小將拱了拱手,語氣平和地說道:“這位將軍,下官可以肯定與將軍您并無冤仇,而且實在回憶不起曾在那里有所冒犯之處。今日既然大家碰巧相遇在此,也算是一種緣分。倘若諸位只是求財,那一切都好商量;然而,如果諸位存有害人性命之意……”說到此處,李奮微微頓了一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那我們兄弟不會答應。恐怕這位將軍也不容易吧。所以你還是立個規矩吧。免得傷了和氣。
只見那小將雙手抱胸,一臉傲然地說道:“哼!不管咱們之間有無冤仇,本將如今既然站在此處,那就必然是事出有因!既然話都已挑明到這般地步,想來你這當官的也絕非善類!還口口聲聲說只要給錢便一切好商量,呸!本將今日心情還算不錯,索性大發慈悲給你們一個機會,至于能否活命,可就得看你們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抓住嘍!莫要怪小爺未曾給過你們機會,須知上蒼尚有好生之德呢,小爺我今兒個就算是行善積德啦!”
公孫無由皺起眉頭,向前一步拱手問道:“不知將軍所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機會,可否明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