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抽風了吧,竟然會用全力?”李儒驚訝道。
然而賈詡僅僅笑了笑,沒說什么,神色之間卻少了些許冰冷。
“或許這就是生者的意義吧。”賈詡心底一嘆。
“越叔!”似乎是直覺,王牧竟然在此時清醒!
王牧身形如同利劍,飛馳到王越下方接住。
“越叔!你!”王牧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清醒的第一眼就是看見王越從廣宗城上墜落,此刻的王越白發白須,面容蒼老至極,正如他所所,那一劍是他傾盡一生的劍,所以因此耗盡了生命力!
“呵呵,是牧子啊,越叔陪不下去了,這大漢,這天下,我王越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本想去看看,可是才發現,咳咳。走不了了--。”王越聲音斷斷續續,恍惚最后的夢囈,這位大漢最強的宗師此刻竟然如此無力。
“不,不會的越叔,你沒事,我能治,這算什么我可以治好你。”王牧聲音有些緊張,有些害怕,王越是他最如親人的長輩,教他劍招,帶他出來,他原本只想著王越出山之后能帶他走遍這天下,王越對他而言不僅僅是親人還是他的依靠,可是沒想到此刻王越竟然快不行了,他的靠山不行了。
王越使勁笑了笑,伸出手做了個敲的動作:“你看,你的越叔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以后啊,得靠你自己了,咳咳,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著的是什么,還不是借著我王越的威風,走遍這大漢,走遍這大地山川萬萬里!哈哈哈,我王越的威風只只許你借,咳咳咳。”
王牧頓時哽咽:“是,是是,越叔,你先休息,我一定可以治好你,哪怕我不行,這大漢還是有人可以!”
“哈哈,咳咳。”王越高興咳嗽一聲卻沒想到喉中涌出鮮血也隨之而來。
不過王越卻是沒在意,也不知道哪里來得力量,直接從王牧懷中出來,但是身形突然踉蹌一下,不過馬上抬手一揮制止了王牧過來的念頭。
徑直走到廣宗城門前,右手一番一柄黑劍出現,只是劍身似乎多了些什么。
張角本以為王越會劍指向他,所以想嘲諷一句,卻沒想到王越只是淡淡撇他一眼便轉身過去,頓時臉色青白。
只見王越朝著三十萬大軍一躬身道:“我王越已陪不了諸位將士了,這大漢,還望諸君共勉。”一瞬間三十萬大軍沸騰!
宗師對他們鞠躬?這是何等榮幸,上至將領,下至普通軍士一個個雙目通紅,但是他們也知道王越快不行了,一時間悲意,哭泣,嘆息涌起。
這一刻皇甫嵩等人也沒阻止,這是宗師一禮,此生最后一禮!
王越起身,嘴角又顯幾分鮮紅,這一躬身卻是伴隨大痛苦。
但是王越沒半分痛苦表情,淡淡微笑掛在臉上,白發飄須仿佛謫仙若世。
隨著王越起身,三十萬大軍瞬間安靜下來,哪怕是悲意,哪怕是哭泣聲也在這一刻暫停了。
只見王越再看向某個方向,哪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當然王牧知道,那是小王村!
王越在此一躬身下去,似乎還想跪下去,不過馬上制止了,他感覺如果跪下去,恐怕就起不來了,即便是如此,嘴角的鮮血也如水注一樣涌出。
“咳!師尊,我王越前半生迷戀世俗幾乎辱了劍客之名,但是好在迷途知返,今日我王越敢稱劍客!此生敢言劍客一生!”
只見無數武者崇敬的望向王越,武者之道在于心持,王越不愧劍客之名!
賈詡李儒搖頭,張飛關羽崇敬。
王越再此起身,不過這一次身上彌漫出腐朽氣息,一股難以寓言的氣息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