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身子顫抖,回頭一看,那張熟悉的面孔,仿佛還停留于以前,或許歲月打磨了輪廓,卻留下了最初的記憶。
“阿秀?是你嗎?”呂布看向貂蟬聲音輕柔到不可思議。
貂蟬目光閃過一絲別樣,然而看到倒地不起的王牧,和四處混亂的司徒府邸,臉色立馬冷下來。
“這里是司徒府邸,豈容你放肆!”
呂布聞言目光竟有些害怕,小聲道:“某,會賠償這里,不過,你是阿秀嗎?”
貂蟬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遲疑,不過馬上搖頭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阿秀,我叫貂蟬,這是司徒府邸,也沒有你口中的阿秀!”
呂布目光有些呆滯,看著離自己不足數米的貂蟬卻始終不敢往前一步。
“我,我是呂布啊,你,你真不認識我了嗎?”呂布聲音有些沙啞,眼眸之中泛起晶瑩。
然而貂蟬卻是冷冷一笑,一股極為陌生的感覺令呂布心底惶恐。
“小女子自然知曉將軍,洛陽執金吾,董卓之義子!殺并州刺史丁原!洛陽之人誰不曉將軍名號?”
或許說中呂布痛楚,后者猛地怒吼:“我沒有殺他!義父他不是我殺的,阿秀!你要相信我!”
貂蟬閉上雙目,她感覺眼前的人對她極為陌生!
“不是你殺的?是誰?”貂蟬冷笑。
呂布準備說什么卻被貂蟬打斷。
“丁叔父不是你殺的,這洛陽有人信嗎?這天下有人信嗎?我?能信嗎?。”
呂布啞口,欲說什么,卻在那雙潤濕的眼珠下不敢開口。
貂蟬拂了拂眼眶的淚嘆息道:“呵呵,我,不過一小女子而已,管不了你們這些大人物的事,不過這是司徒府邸,更是小女子的家,將軍已經弄得這滿目殘骸,小女子也不再說什么了,只想請執金吾大人高抬貴手!就此離去吧!”
呂布右手顫抖,胸腔哽咽,他一肚子的話說不出口。
最終只能拖著方天畫戟,無力的離開。
他能無情面對天下任何人,卻不敢面對她。
“咳咳咳。”王牧看著呂布離開胸口劇烈咳嗽,這一戰他已經受傷了,差點還得死著。
‘這呂布真是瘋子!’
貂蟬感覺過來扶起王牧,不過明顯心不在焉,送王牧回房后就沉默離開了。
王牧卻是沒想到,貂蟬竟然真和呂布認識,而且淵源不淺。
而此時,呂布無力的走在大街上,一直觀望的李肅突然瞧見,猛然跑去。
“奉先,如何?阿秀是不是在里面?我可曾說錯?”
或許是阿秀這個詞令呂布回了點神,只見其冷冷的抬起頭,看向李肅,心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最終那只握住方天畫戟的手卻沒斬下。
李儒被呂布推開愣愣站著原地,他沒注意到呂布的殺意,只是目光往返看了看呂布和司徒府邸的方向。
“難道不在?這怎么可能?”
就在這王牧養傷期間,洛陽大事可謂的接連不斷,幾乎都和董卓有關。
董卓仗著自己權威,堂而皇之把洛陽深宮的金銀給搬空了,這是劉宏積累下的半生家當,這引起了朝臣嘩然,然而還不等他們反應,竟然又爆出驚天丑聞,那就是董卓居然(贏亂)后宮,這一則消息幾乎令無數朝臣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