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侯府要不太平了。”
王氏已經不再隱忍,眼下的局面是王氏已經和二小子夫妻合力一處,對面的那三個只怕還在夢中,陶怡然若是能立起來倒還好,可她左看右看都很疑惑,“你說大少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甘露想了想搖了頭,“大少夫人甚少出現,看不太清楚,只是”
甘露有些猶豫,老太太進屋坐到了床沿,“是不是覺得她不像是官家嫡女?”
甘露不敢點頭,只能說,“許是大少夫人尚未適應。”
老太太嘆息,“官家嫡女即便沒有聰慧過人也懂禮數行事有度,這些姑娘雖嬌養長大卻身負興盛家族的重擔,打小就學的就是以家族利益為先,婚后更是孝敬公婆教養子嗣輔助丈夫,少有隨心所欲而活的人。”
“就像是二小子媳婦這樣的,陶家這個,怎么就不像呢?”
老太太很疑惑。
甘露說人各有不同,勸說著老太太莫要多思,“您好侯府就好,操心的事就讓侯爺和夫人去吧。”
老太太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我是得好好的養著,要活的久些才好。”
她還在就能隨時提醒外面那些人老爺子的功績,給府中兒孫以庇佑。
王氏剛午睡起來唐綱就回來了,面上還帶著怒氣,坐下后先灌了一口茶水才問起了陶怡然情況,今日散朝便有三三兩兩的朝臣湊到他跟前言語打趣,長寧伯更是橫眉冷對,細問之下才曉得昨日陶怡然開罪了長寧伯府的姑娘。
“如此不顧身份體統去出風頭,簡直不知道所謂,你為何不制止她?”
王氏面色不愉,“昨日水華宴賓客眾多,我不僅要陪著母親還得應酬別的夫人,她那么大個人也不是第一次赴宴,還需要我盯著?”
“按理說我應該盯著老二媳婦才是,她是第一次赴宴,可我有那個功夫?”
唐綱追問,“回來你可罰她?”
“罵過了也罰過了,前腳禁足她半月,后腳回去就暈倒了,這是做給誰看?”
王氏火氣很大,“那風吹就倒的身子,動輒暈倒,傳出去還不得說我這個婆母刻薄?”
唐綱越想越氣,又怪王氏識人不清,“當初議親的時候你就沒多打聽,多看看?”
“如此品性怎可進我侯府大門?”
王氏都被氣笑了,“這親事不是侯爺和陶大人定下的嗎,當初不是夸上了天,還一副老二撿了多大便宜的樣子,我現在倒是想問問,她最后成了老大的人,別不是你這個好父親設的局吧?”
“當初你可是嫌棄辛家是商戶,不能給你大兒子什么助力,又幾次三番說陶家如何如何,那陶怡然又是如何的有才情,嫁給老二你都覺得老二高攀了。”
“發生那么大的事你的大兒子就跪了一下祠堂,你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我怎么越說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侯爺不解釋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