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她是回不去了,祝佑雖去了莊子,但襄國公夫人怎能不恨?”
“當母親的絕對不會說是自己兒子的錯,為了給祝佑找回一點名聲少不得就要將錯處都怪到隔壁,她的名聲是徹底毀了,母親有意將她關在府中養胎,一年半載的這個侯府大門她出不去,我現在就等她生孩子,力氣都要花在唐榮身上,讓唐榮親自去為難她,去針對她。”抬眼笑看唐陌,“夫妻成仇,父子反目,互相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多好。”
唐陌哆嗦了一下,好狠毒的婆娘哇,“你要不覺得煩看看也無妨。”
“不煩啊。”
辛安笑著,就是笑意不達眼底,“我過我的好日子,閑暇時看看熱鬧,有什么可煩躁的。”
唐陌可并未繼續說話,對辛安的狀態隱隱有些擔憂,怕她只是面上看著豁達,心里卻始終走不出來。
若論隔壁兩個對他們兩人造成的傷害,辛安受到傷害明顯要大很多,如此看來他死的早還真是福氣。
“呸~”
辛安側首,“干嘛?”
“沒事,就是想起一件不太好的事。”
唐陌湊上前,“我這最近一直在關注謹王的事,不過到目前都還沒消息,我記得就是最近啊。”
“是這個時候。”
過了那么多年,兩人都不太記得清具體的日子,辛安說過幾日就是莊子上的楊管事來領月錢的日子,“京城的冬天不好過,冷不說,吃口新鮮菜也不容易,我準備讓楊管事搭建暖棚種菜,再讓王叔在辛宅搭個花房。”
說起冬日的青菜唐陌就感慨起了價錢,“我記得兩寸長的小黃瓜價錢一千錢,堪比人參,你是準備自家吃還是賣錢?”
“當然是賣錢。”
辛安表示她找不到理由讓隔壁的吃白食,“那暖房搭起來就要日夜不停的燒火,花費多大的人力財力,賣的貴本錢也高,當然要回本。”
“迎暉路的雜活鋪也要開張了,到時候就送到那里去賣,再送些到藥膳坊,這就是招牌。”
“當然,賺錢是次要的。”
物以稀為貴,她要用冬日里的脆嫩青菜拉近和各家的關系,花小錢辦大事,“就當我為謹王府冬日種菜了。”
謹王府,她一定能巴結上。
“你怎么對謹王府這般上心?”
唐陌很好奇,依照辛安目前的進展,她已經算在京中貴婦人圈子里站穩了腳跟,又何必還要費心去巴結誰?
“因為謹王算得上是公正之人,沒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
二皇子登基多年后謹王府依舊屹立不倒,在朝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她以為這樣的靠山比二皇子更可靠。
何況,靠山還嫌多?
“廖直走的軍武這條路,你跟著他也只能走這條道,但這和祖父的遺訓相違背,你在歷練是沒什么,但要再往上走也不知廖直能幫多少。”
“若再有謹王提攜你,你自己再用心些,超越唐榮也并非難事。”
“花花轎子要人抬,自然抬的人越多越好。”
唐陌心里怪感動的,“原來是為我籌謀啊。”
“人怎么就這么好呢?”
辛安抬眼,“還不是指望著你好了我才好,辛家才好?”
“你可是我的希望,我們辛家的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