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大堂之上,諸位將士聽聞方才所言,竟皆像是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一般,紛紛松了一口氣,原本略顯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又稍稍熱烈起來。牛輔性子直爽,率先開口說道:“是啊是啊,只要我家小姐能夠有幸成為少主的正妻,那可就心滿意足啦!您瞧瞧這少主,年紀輕輕便已如此有為,日后前途那必定是不可限量呀。多娶幾房妻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這本就是常有的事兒嘛。”
這一番話說得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一時間,大堂里的氛圍愈發顯得熱絡起來。而坐在主位之上的馬騰呢,聽著將士們的議論,心中也不禁暗暗思量起來。他暗自琢磨著,近些日子以來,倒也沒聽說過自己的那個兒子在外面招惹下什么情債之類的事兒呀。
說起那蔡文姬,馬騰又不禁想起,早在西涼的時候,就曾聽夫人無意間透露過與蔡文姬溝通的一些口風。那蔡文姬呀,似乎一心只愿能與超兒長相廝守,對于什么名分地位之類的,倒也沒有太過強求,只是她畢竟曾是魏家的遺孀,這馬家要是把她娶進門來,傳出去的話,這名聲上總歸是不太好聽呀。再者說了,往下深究一層,這事兒總歸是有些不妥當的。
如此這般在心中反復權衡之后,馬騰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開口對艾文悠先生說道:“文優先生吶,那我便斗膽替超兒做這一回主吧。等到這逆子返回西涼之后,別的事兒都先暫且擱下,不做他想,就先讓超兒與董白完婚吧。這樣一來,也算是了卻了我這做父母的一樁心事呀,而且也算完成了董公的遺愿吶。”
一旁的李儒聽聞此言,頓時精神一振,滿臉喜色地說道:“哎呀呀,主公您這語氣可都和方才不一樣啦!哎呀,主公正該如此嘛!您瞧瞧,且不論那盧氏女也好,蔡氏女也罷,她們又真正哪一點能比得過咱們西涼同根同源的董家小姐呀?更何況,我董家從始至終那可都是堅定不移地在支持著馬家呀。主公您能這么想,那可真是再好不過啦!”
馬騰聽了李儒的這一番話,也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回應。畢竟呀,并非是他不愿意促成這門親事,實在是馬超在這方面的性子著實有些執拗。他身為父親,雖說如今在這西涼也算是頗有一番權勢了,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駁了馬超的面子。畢竟馬超的未來,那可就是馬家的未來,他一直以來可都是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馬超身上了。
李儒見馬騰臉上仍有那么一絲不能釋懷的神情,這次呀,他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話語之中更是添了一把火,說道:“主公,您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煩憂。您瞧瞧如今少主的地位,那可是今非昔比!以少主如今的身份地位,莫說是三妻四妾了,就算是再多幾房,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李儒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馬騰,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熱切,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主公,您且想想,若是有朝一日,咱們當真能夠橫掃天下,讓那赫赫威名加于四海之內,到了那個時候,少主的身份地位又該是何等的尊崇啊!哪怕只是作為妾室,那也必然是皇妃之位呀,如此尊貴的身份,又怎會辱沒了她人呢?”
這一番話就如同重磅炸彈一般,瞬間在馬騰的心中炸開了花。馬騰原本心底還殘留的那一絲絲猶豫,此刻竟如同被烈日暴曬后的薄霜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說到底呀,這馬騰和李儒相比,無論是從謀略才智,還是話術手段等各個方面來說,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級之上呀。馬騰完完全全就被李儒牽著鼻子走了,而這其中最關鍵的原因,便是那董家背后所隱藏著的那份豐厚無比的嫁妝,這對馬騰來說,實在是有著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引力。他不過就是一個身處邊境之地的小小軍閥罷了,平日里為了地盤、為了勢力那也是費盡心思、苦苦掙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