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臂上的雨珠,往里又站了站。
她發燒才好,還有點感冒,濕了的衣服貼在身上,風一吹,冷的她皮膚疙瘩都起來了。
“冷吧?”
“有點。”鹿渺吸了吸鼻子。
zack看她臉都白了,估計是被凍的。
他脫下外套,正準備披在鹿渺身上。
一輛路虎在他們面前停下。
“小丫頭,快上車。”
沈律開著傅時樾的車,顯然是專來接她的。
鹿渺看了眼后座,貼了防窺膜的車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往后退了一步,漠漠移開眼,“不用了。”
傅時樾坐在車里,掀開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鹿渺。
手指“嗒”得敲下車窗,淡淡啟唇,“你下去,把她帶上來。”
沈律聽從命令,趕緊撐著傘下車,走到鹿渺身邊,“走吧,小丫頭,五哥還在車上等著。”
“……”傅時樾就會來這一套。
見鹿渺繃著小臉,還是杵著不動。
沈律苦口婆心勸道,“小祖宗,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生病剛好?五哥辛辛苦苦照顧你一夜,你別把自己又淋感冒了。”
他輕輕拉了鹿渺一把,壓低聲音,“慪氣歸慪氣,別跟自己身體開玩笑,這站在外面多冷啊,瞧瞧,衣服都淋濕了,生病多難受,到時候又要打針。”
鹿渺雖然是個犟種,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半點苦。
她猶豫了下,看向zack。
zack看出她想說什么,無所謂地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朋友的車馬上就到了。”
她點了點頭,跟著沈律上了車。
鹿渺坐進后座,她身上帶著一股潮濕的寒氣撲進車里,與此同時,一股干燥溫暖的空氣包裹住她。
帶著車里特有的皮革味道,刺激到鹿渺的打了個噴嚏。
隨之而來的一條毛毯,兜頭將她罩住。
鹿渺一怔,抬頭看見傅時樾眼眸幽深地望著她。
“裹好,再發燒,送你去醫院打三天針。”
昨晚的屁股針給她打出了心理陰影,她瞬間不敢動了,只能氣鼓鼓地瞪他,“你能不能別搞得跟毒販一樣,三天兩頭威脅人打針?”
傅時樾輕嗤,給她擦了擦濕潤的頭發,“他就是這么送你的?”
他語氣微諷,“知道你生病,讓你淋雨等公交?”
“那是他車出了問題……”
鹿渺剛說完,又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傅時樾心臟緊了緊,臉色微微難看,“叫你待兩天再出門,非不聽話。”
鹿渺臉頰有點燙,莫名別扭,“我干嘛要聽你的,我自己來。”
傅時樾把毛巾給了她,抬手調高暖氣,“去學校?”
“……嗯。”
他“呵”了聲,“一學期沒見你去過幾次,現在倒是去的積極。”
“……”鹿渺語塞,“你管我?”
鹿渺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
到了學校,鹿渺的衣服干得差不多了。
正好雨也停了,車窗上的雨珠像玻璃珠子一樣,被從云層出來的太陽照射的晶瑩透亮。
不妙的是,鹿渺的肚子“咕咕”在響,在車里顯得異常詭異。
沈律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她滿臉尷尬,臉紅得撇頭看向窗外。
傅時樾叫沈律停車,讓沈律去面包店買了三明治和牛奶。
該吃還是要吃,鹿渺從來不會餓著自己。
她收下早餐,說了聲“謝謝”。
下車時,傅時樾扣住她的手腕,“鹿渺,以后不許跟那小子來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