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面對這名死士選擇的應對方式并非是心血來潮的胡鬧,死士的培養博文的老爹博勞也做過,但是后來被博文發現了。之后的一次詳談之后,博勞最后的死士一共34人,其中老一輩的死士兩名,新生代的32人原本是準備只留下兩三人,最后全留下了。而這些人在改變了培養方針之后,才真正意義上的變成了死士,心甘情愿為了博家去犧牲生命的人,但是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死亡。
古老的死士培養,利用的是兩種方式,一種是信息遮蔽,另一種是現在的解釋為“斯德哥爾摩侯癥群”的一種心理狀態。信息遮蔽很簡單,前面說過了,把抓來的人弄得耳聾口啞,然后一直訓練到非人狀態的條件反射,然后進行投放,基本上都是一次性使用。
第二種斯德哥爾摩侯癥群,又稱人質情結。這個心理狀態很復雜,起因是對社會的安全性出現絕對的不信任,多見于被綁架為人質之后的心理創傷。我們說中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全世界能在半夜擼串的國家沒有多少,基本上都在東南亞,而出了中國還能半夜安全活動的地方,也都是所在國家的大城市。但是中國一般來說三四線城市也不用擔心生命安全,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
這種安全心理就是對社會的安全性的一種承認,當遭遇某些事情,被綁架或者在公共情況下被惡意傷害,比如說美國每天都能發生的槍擊事件。我們看槍擊事件都是新聞,所以沒有實際體會,前幾年的時候中國也出現了恐怖襲擊,這個時候在當事人的印象中,社會安全性開始大幅度降低。有些人在逐漸的生活中可以走出來,但是有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他們就無法走出來,社會安全性··包括警察、法律等等一切維護社會安全的東西,在這些心理創傷者心中都沒有了作用。
但如果完全沒有安全感人會瘋掉的,這個時候這些心理創傷者需要尋求一個安全的避風港,那么這個避風港是哪里呢?就是綁架者。所以說人質情結常見于被綁架,而且綁匪沒有傷害人質的前提下,并且這個綁架事件一般不會太短。然后警察在外面沒辦法把人救出去,于是一直耗著一直耗著,人質最終形成了警察無用,綁匪才能保護他們的心理狀態,斯德哥爾摩侯癥群形成。
死士的培養中這種心里狀態才是非常重要的一種方法,培養死士的家族,會對死士的內心注入一種··這個世界除了主人以外,再也沒有人會給他們安全的心理暗示。而事實上基本也是如此,因為時代性,社會安全度本就不高,所以死士們很容易就被灌輸和接受了那樣的洗腦。本來傷害他們最深的就是那些培訓者和他們需要效忠的主人,但是他們的心理上,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主人的身邊,主人的地方,只有主人才能給他們安全,那么為了這唯一的安全,他們可以去死。
但這本身就是一種欺騙行為,隨著死士出的任務越多,他們見識越發的多,只要腦子沒問題,就必然會產生懷疑。所以死士的使用年限很低,這里的用詞是使用年限,因為死士的確只是一種工具,他們在使用者的眼中本身已經不具備人類的價值了。所以一旦死士醒悟,然后進行反叛的話,他們的破壞力也相當強悍,所以大多情況下,死士的使用次數只有一次,用完就殺。
但是這是地球上的死士的使用規則,在博文所在的這個世界,死士是另一種狀態。斯德哥爾摩侯癥群依舊存在,前一種信息遮蔽會讓死士無法成為職業者,不是職業者死士就沒用了呀。于是只能用第二種心里狀態來進行控制,然而問題就是隨著死士的力量增強和任務數提升,他們就必然會開始思考。
換成半年以前的博文還不敢這么做,自我神體系的發現,讓博文已經確切的證實了六段以上的情況,沒有一種內在的哲學思維根本上不去。哲學是思辨的學科,沒有思辨就沒有更高的確認,所以當博文確定對方派來的殺手,派來的死士是一個六段以上的人的時候,博文就篤定那個人已經在心中不再是一個死士了,至少不是因為斯德哥爾摩侯癥群而進行工作的小人物。
······
博文等了十幾秒,刀并沒有刺穿博文的胸膛,也沒有砍下博文的頭顱。那么博文就不需要再等下去了,他的手上亮起魔力,覆蓋到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呢。
“不殺我的話,那我就繼續我的工作了。至于你,在不打擾我工作的前提下,可以和我聊聊。”
死士一臉懵逼,“你為什么敢這樣對我?”
“因為我的身邊沒有死士,我父親身邊現在有一些死士,不過和你不太一樣。”,博文治好自己的傷口后開始脫衣服,擦掉身上的血,再來到衣柜前拿出準備好的衣服換上,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死士就是那么回事,毆打,然后教育··我稱之為洗腦,然后再毆打,再洗腦。但是這樣培養出來的人沒有靈性,在職業者的道路上走不長,想要有強大的實力,就必須有一個好腦子。”
“你既然能有現在的實力,說明你不是一個笨蛋,你沒有必要和那群人一樣,也早已經不是真正的死士了,你的生死不再受到他們的操控。”,博文換好衣服,看向死士,“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之大,任你逍遙。你之所以沒有離開那里,只是因為你還不太確定,自己到底該做些什么,我說的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