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歷表是時漾的,傅景川托人調查的,上面有她在學校這兩年的成績,很優秀,全優畢業。
但沒有任何工作實習記錄。
有家庭住址,但不知道是搬了家還是故意填的假地址,傅景川去看過,她不住那兒。
電話號碼也是空號。
她一如當年高三畢業,也是一畢業就走出了所有人生命,走得干脆利落,沒有一點點留戀。
她沒出現在那天的畢業典禮上,隨后的畢業告別,她同樣沒有出現。
和高考結束那年一模一樣。
傅景川輕吁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履歷表,站起身。
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依然陌生的萬家燈火。
這個城市里,可能有一盞是屬于時漾點的燈,也可能沒有。
她可能在這個城市,也可能早已離開。
傅景川過來已有些時日,他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
回去前,傅景川給唐少宇打了個電話,約他吃飯。
電話那頭的唐少宇頗為意外:“你怎么又跑蘇黎世來了?”
當年他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他都沒來得及請他吃飯踐行。
“有事。”傅景川的回答還是一如當年,言簡意賅,“你定個時間和地方。”
唐少宇:“那就下午唄,在公司里吧,我下午還有個會。”
傅景川:“行,我先去公司找你。”
他找唐少宇也不是單純為了敘舊。
傅景川當天下午就去了唐少宇公司,在前臺通報后便直接去了他辦公室。
唐少宇正在和下屬交代工作,當下把下屬打發出去了,站起身。
“稀客啊。”
傅景川沒空和他寒暄,手中文件往桌上輕輕一扔,直接開門見山:“方萬晴和我爸是不是把國風度假村的項目交給你們公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