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隊長這是在威脅我們?”凌姚聲音低沉,似是警告般地撫摸著腰間的佩刀。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珍妮弗冷笑:“七難陷阱,無一例外都是可以產生群體性的污染效果的。如果我們不齊心,一旦這種污染出現在部分成員的身上,我們都會很被動。”
一時間,氣氛多了抹肅殺之氣。
旁觀的成員們也是紛紛坐在五個區域,彼此間保持著微妙的距離,隨著隊長們溝通的氛圍開始變化,他們也開始逐漸緊繃起來。
寧豐掃視全場,心中隱隱一定。
嗯,這樣下去可不行。
如果現在將珍妮弗踢出局,恐怕會產生致命影響。
而且,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問題,那就是珍妮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愚蠢了?
一直以來,珍妮弗在外人的眼中是傲慢的血統主義者。在謀略方面,雖然大多數是米基爾出謀劃策,但她自己的表現也能算中規中矩。
比如在家畜公寓崩潰時,她的出現、審視、服軟,一切就很符合一個隊長級別的思維邏輯。
可為何從參與此次的禁區之行開始,她不單單變得越發張揚跋扈,甚至就連出現意外狀況時,處理的也如此沒有水準?
還有,按照一般的邏輯,在創始人已經說明這個禁區會隨著死亡人數增加而提升難度時,就更不應該矮子里拔將軍。哪怕是只身一人帶著一個道格,估計都比帶上一群拖油瓶來的有效果。
所以,這個珍妮弗身上應該有秘密。
至于亞哈坡的“完美配合”,也是讓人不敢輕視。讓這樣一位背地里心狠手辣的人選擇暫時從眾,要么是他知道更多禁區方面的情報,要么就是他有什么計劃需要用其余戰隊來作為炮灰。
因此,得讓他們有些危機感。
這個聯盟,可不能在一開始就出問題。
“諸位,我覺得現在可不是爭吵的時候了。”寧豐清了清嗓子,凝視著四人:“珍妮弗隊長也不用緊張。傳送是隨機的,得到七難珠也是隨機的。”
“大家做隊長也這么長時間了,不會那么短視的。”
“而且,我們的危機可不止如此。”
黎愔聞言眉心一蹙,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寧豐,你是發現了復制人之外的隱藏風險?”
“沒錯。”寧豐舉起三個手指:“目前來說,我有三個擔憂。”
此言一出,黎愔和凌姚立刻正襟危坐了起來。
珍妮弗也識趣兒的閉上了嘴巴,畢竟她也看得出來,寧豐這是轉移話題時也給她一個臺階。
至于亞哈坡,表情沒有變化。
“根據創始人的手書不難看出,他以七位契約詭異的怨氣搭建了俱樂部,并用他們的本體來鎮壓七難,如此復雜和殘酷的手段,卻被我們輕松破解,你們不覺得奇怪?”寧豐摸索著手中的珠子,意有所指:“別忘了,我們現在的狀態,甚至連冤詭級都不如的。”
四人表情各異,但顯然也認同寧豐的思路。
“第二。”寧豐指了指自己的成員:“我們的不少成員,都有遇到過復制體的問題。那我不妨多嘴問一句,你們誰能保證身邊的隊員,就一定不是被替換掉的呢?”
此言一出,黎愔、凌姚、珍妮弗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坦白說,除非是像俗民同盟這樣走的單兵精英路線。”寧豐聳了聳肩:“否則,一旦人數多了,對每一個成員不是特別了解的情況下,身為普通人的我們,被替換的概率很大。”
黎愔、凌姚、珍妮弗三人臉色陰沉的沉默下來。
亞哈坡卻突然開口:“第三呢?”
寧豐心頭冷笑,心道總算還有讓你上心的事情。
于是,他將手機取了出來,并打開了先前小殿崩塌時的人頭照片。
當四大隊長看過來的時候,珍妮弗、黎愔、凌姚三人最先坐不住了。
因為他們都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
那就是照片上已經死掉的一些成員,現在就活生生地坐在他們隊伍當中。
那么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