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染甚至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很可能已經被人監視著。
看得出來,對方對自己很了解啊,連希望杯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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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后。
江盡染低頭整理著自己的書包。
“扣扣”。
有人輕輕地敲擊了一下桌角。
江盡染停下手頭的動作,抬起眼睛——
時繪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江盡染,考慮得怎么樣了?你的答復呢?”
她唇角笑容淺淡,眼神卻冰冰冷冷的,“如果你要繼續拒絕的話,我只能想別的辦法來讓你答應了。”
“那你不用想了。”
江盡染平靜地把書包的拉鏈拉起來——
“我會參加希望杯。”
時繪有些訝異地微睜大眼睛。
她沒想到,一直油鹽不進的江盡染,竟然突然松口了。
“是因為季清影?”時繪眼神古怪地看過來,語氣染了幾分諷刺,“你這樣的人,也會有心軟,為別人考慮的時候……”
江盡染在心里sayno。
季清影當然不是主要原因,那枚突然出現的鐵片,才是讓她不得不這么做的原因……
在鐵片上刻下那行字的人,無疑非常希望她參加希望杯。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又和原主是什么樣的關系,合作亦或是脅迫?如果不照做,她是否會被報復,面臨危險?
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如果被懲罰報復,那江盡染無疑處于相當被動不利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只有參加希望杯,她或許才能從中獲得一些線索,找到眼前這一切謎團的一點點答案。
這些事,她也不可能告訴江家人。
這些是原主的秘密,貿然告訴這群關系一般,以后甚至會厭棄自己的所謂“家人”,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江盡染之前求助江祁澈,也只是把他當作工具人,她對這幾個哥哥,并沒有什么感情基礎,也未卸下防備。
“那你今天來排練……”時繪又敲了敲桌子,冷冰冰的話語落下來,江盡染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她眨了眨眼睛,貌似無害地笑道,“我暫時不去,一棵樹需要費勁排練嗎?杵著不動不就完事了。”
“等決賽臨近,我再參加排練。”
“江盡染,這就是你參賽的態度?”時繪顯然不買賬,眉眼銳利地盯著她看。
“別忘了,是你求我參賽的。”江盡染笑了笑,拿著書包從座位上站起來。
“不是……”時繪被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嘴巴,卻沒有想出回應的措辭。
“怎么,你不服氣?要不你把我開除咯。”江盡染臉上的笑容,明亮晃眼,“那正好,我就不用參賽了。”
她背著書包,直接越過時繪,來到教室外。
去排練的話,免不了要被時繪那群人“折磨”,和她們相處的時間自然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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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盡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又是被大哥江越寒盤問。
“除了那位女老師,還有惡作劇的男同學,還有沒有人欺負你?”江越寒站在她面前,饒有耐心地詢問道。
這幾天發生的事,讓江越寒意識到了妹妹在學校的處境并不樂觀。
這也是之前他一直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