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心不吱聲了。
她知道,顧澈雖然混蛋,但不會撒謊。
顧澈繼續說道:“他對你干出這種事,還拿他當好人嗎?”
時可心輕輕笑了下,紅著眼看向顧澈:“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好嘛,這一句話,把顧澈氣得!
他不氣時可心嗆他,氣的是她和那小子竟然說了同樣的話,如此默契!
說起來,那小子和可心也是從小一起長大。
過去的四年里,江源與她的關系,甚至比顧澈和她更密。
更糟糕的是,面對可心的質問,他無話可說。
他曾對可心做過更過分的事情,的確沒有資格。
……
時可心蘇醒后,經過一番檢查,確定已無大礙,便辦了出院。
顧澈送她回公寓,外賣餐食已送到一樓大堂,是顧澈提前給她點好的。
時可心像個小沒良心,一句謝謝不說,還問他怎么是兩人份。
顧澈冷著一張臉問她:“我不是人嗎,我不用吃飯嗎?”
時可心聳聳肩膀,撇撇嘴,傷害不大,侮辱性不小。
顧澈一下子就把她推到電梯墻壁上,“時可心,不許對我露出那種表情。”
時可心便又補了個白眼。
顧澈氣笑了,也不跟她再客氣,低頭就親。
時可心嗚嗚嗚地拍他,打他,踢他,都沒用,反而讓他越親越來勁兒。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時可心還被他按在懷里吻著。
時可心用余光看到了電梯門外的人,推開了他。
顧澈順著她目光往外一看,竟然是江源那小子。
“越獄了?”
江源冷眼瞥他,“無罪釋放,謝謝。”
顧澈皺眉:“這是有人瀆職了,我得反應一下。”
他說著,走出電梯,就要打電話。
時可心說道:“你辦出院的時候,有民警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走法律程序,我放棄了,委托我弟去帶我簽字了。”
顧澈不敢置信,指了指江源:“他,刑事案件,民警會問你意見?就算問你意見,你為什么不起訴他,等著他出來了,再給你下一次藥?”
時可心說道:“不是他下的藥,我知道,你也知道。”
顧澈一愣,張嘴要辯解。
時可心又說道:“就為了消滅我身邊的異性,趁機把罪名栽贓到人家身上,你又算得上什么君子。”
顧澈理虧,有片刻答不上來,便又說道:“他想趁機欺負你,總沒錯吧?”
江源則說:“我來就是要解釋一下這件事。”
顧澈對可心說:“我先給物業打個電話,我一年交十萬物業費,怎么什么人都能進來,太不負責任了!”
時可心無語:“他有門禁。”
顧澈點點頭,臉色發綠。
“去樓下說吧。”時可心對江源說道,同時警告顧澈:“你別跟著!”
顧澈反應一下,當即點頭答應:“別聊太久,一會兒飯菜涼了不好吃了。”
在樓下聊很好,樓下花園屬于公共場合,說明可心既提防著江源,也有點膈應這小子進她家。
之前可心也不許顧澈進她家,但經過這件事,她顯然已經重新接納了他。
說明這丫頭分得清好賴人,誰是家人,誰是外人,她心里清楚的。
顧澈進屋后,把飯菜拿出來放進蒸烤箱保溫,然后來到窗前,向下看去。
時可心和江源出現在樓下小公園。
但樹木高大,樹冠濃密,遮擋住了兩個人,使他只看得見江源一個側身,完全看不見可心的身影。
顧澈拿出手機,撥通警局一朋友的電話,打聽案情,想知道江源怎么就被放出來了。
朋友告訴他,本來江源是把所有罪名都擔下來了,說他教唆了他妹妹之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