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你等著,我開車過去跟菜農面談?”
習女士:”你過來吧!”
結束電話,習女士對初寒妞說,”這個岳老板,是咱旺順鎮凱旋大酒店的老板,屬于高檔酒店,他們的菜比一般小店貴,進點有機菜做食材,還是會受歡迎的。”
”習姐,你來了就要幫我,”初寒妞感動地說,”雖然我們僅有一面之交,我代表我們結合體成員感謝你,哪天我請你吧?”
還在大棚逗留期間,習女士通話的岳老板到了,隨行還帶了一個人,是飯店的進貨員。
岳老板:”這菜長的真好,你和小董加個微信,要什么菜你們對接?”
初寒妞:”好的,我會和董哥聯系的,謝謝岳總關照。”
同時初寒妞還帶他們到其他幾家大棚觀摩,拍了視頻,初步約定飯店可從后山村進菜,現錢交易,不賒購。
幾家大棚戶在觀摩者走后,圍上初寒妞,問這問那,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岳老板可能是未來的大客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欣然的神色。
”寒妞,”金叔走過來說,”一會兒你去我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隨金叔來到他家,金夫人在與一個男子嘮嗑,聽到有人過來,那人轉過身。
一見那人,初寒妞臉色頓變,止住腳步,回身立馬要走。
”寒妞,”男人說,”我說句話就走,明天你可否陪我去一趟公墓,我想去看看你爺爺奶奶?”
此人是初寒妞爸爸——初夏。
”要去你自己去,”初寒妞斷然回絕道,”我沒有你這個爸爸,你也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女兒!”
”你金叔打電話通知我,告訴我你爺爺去世了,”初夏喃喃道,”我怕你看到我不高興就沒敢來,這段時間我很難過,因為一場誤會,我和你媽離了,你爺爺因此對我憤恨不已。”
金夫人又過來勸說,初寒妞勉強留下,金叔答應明天駕車拉初家父女去墓上,其意想撮合他們父女相認。
當晚初寒妞留在金家吃飯,飯間她未與父親說一句話,但在初夏心里已經很滿足了,總歸還能與他同桌共餐。
剛看到父親的一瞬間,初寒妞立感錐心之痛,聽到父親說曾「是一場誤會」,她心頭的負荷減輕了些許,對父親的厭惡之情也淡卻了。
按理,夫妻離婚,女兒隨父,寄養在爺爺奶奶身邊,這些年作為父親是該割肚牽腸的,從他的眸子中流露出很是無奈。
過往不能再現,當初的情景豈能是幾句話能夠梳理清的,即便再提,可信度又能占幾何。初寒妞不想糾結于父母誰是誰非,實情不可否認,他們的離異給自己帶來了無法修復的傷害。
又一想,父親去拜謁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也在情理之中,不管他當初做了什么,都改變不了他是他們的兒子。
雖然沒有盡到晚輩孝心,到墳上做個祭拜也可減輕他的負罪,初寒妞不能不給他這個機會。
飯后回到家,躺在屋里冥想,明天該跟爸爸說點什么,總不能還不搭不理,一碼歸一碼,說幾句話還是必要的,血脈中流淌著他的經血,初寒妞開始要原諒父親。
小貍貓跳上炕,用它那只大腦袋蹭著初寒妞的臉頰,看女主人沒有反應,索性依偎在她的肩旁,口中發出咕咕的響聲。
桌上的小石英鐘嘀嗒作響,對初寒妞施以催眠,她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