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順吉道:“妹妹的‘龍騰四海鞭’果然名不虛傳,朕今日算是領教了。”
“皇兄謬贊了,妹妹的‘龍騰四海鞭’能得您一句認可,實乃榮幸之至。”宇文順怡謙虛回應,眼中閃爍著對兄長真摯的敬意與親昵。
“哈哈哈,朕的妹妹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宇文順吉滿意地大笑起來。
“皇兄,您可不能偏心眼子,光重賞了余樂,我們這些風里來雨里去的兄弟,也該有份厚賞才是嘛!”宇文順怡俏皮地向眾侍衛眨了眨眼,做了個鬼臉,引得眾人一陣哄笑,空氣中彌漫著輕松愉悅的氛圍。
宇文順吉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展顏笑道:“順怡言之有理,此次西行,諸位功不可沒。朕決定,每位侍衛皆賞銀五百兩,并擢升為三等侍衛,以示嘉獎!”此言一出,眾侍衛臉上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仿佛眼中都綻放出了光芒。
這時,宇文順怡狡黠一笑,輕聲道:“多謝皇兄,我也成了您的三等侍衛,對吧?”
“好!朕的妹妹武藝卓絕,自然配得上三等侍衛的頭銜!”宇文順吉哈哈笑道。
“對了,皇兄,我敲了余樂一記竹杠,讓他在四喜胡同的邀月樓備下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專為咱們慶功解乏,并共賀擢升之喜。皇兄,您看……邀月樓,您可愿賞臉?”宇文順怡壓低聲音說道,她瞟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監及遠處正默默注視的徐虔。
宇文順吉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仿佛被妹妹的話觸動了心弦。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沖動——偷溜出宮,與這些同年紀的少年侍衛們偷偷飲酒,是何等的愜意!這念頭一旦生出,便如野火燎原,難以遏制。他心中暗自思量,以往這樣的念頭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幻想,但今日,在順怡的提議下,竟覺得如此誘人,仿佛觸手可及。
“我……去!”宇文順吉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但更多的是決然,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仿佛有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肆意奔騰,那股子按捺不住的興奮與期待幾乎要溢出胸膛。
宇文順怡見狀,眼中閃爍著狡黠與興奮的光芒,她輕輕靠近宇文順吉,在他耳邊低語:“到時候我給你化個妝,換個打扮,保證沒人能認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與調皮,仿佛是在策劃一場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知曉的秘密冒險。
宇文順吉聽著妹妹的計劃,只覺得心跳加速,血脈噴張,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讓他幾乎要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他強忍著不讓笑意完全展現在臉上,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徐虔狐疑地看著皇帝、德慶公主兩人親昵地咬著耳朵竊竊私語,這些新招的少年侍衛們還滿臉地興奮,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奴才是不能打聽主子的隱私的,于是,他強忍著那份幾乎要溢出胸膛的好奇心,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邊上的柳樹上。
柳樹上,兩只小鳥正悠然自得地棲息著,它們那恬噪而又充滿活力的呱呱叫聲,在寧靜的宮宇間回蕩,為這莊嚴之地平添了幾分生機與趣味。陽光透過柳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與鳥兒的歡快歌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美好的畫面。
對于徐虔這等資深的大內總管而言,那清脆的鳥鳴宛若晨鐘暮鼓,悄然提醒他在這權力的迷宮中,尚存一絲自然界的純真與自由。他仰望樹梢上那兩只自由翱翔的小鳥,不禁在心底輕嘆: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深處,能夠尋得如此簡單純粹的快樂,實屬世間罕有。
攝政王的密令如同重石壓心,命他與蘇二憨對小皇帝的一舉一動進行詳盡記錄,每日上報,這分明是將他們置于了監視者的尷尬境地。二人心照不宣,這哪里是簡單的匯報,分明是在為攝政王充當眼睛,時刻監視著小皇帝。
眼見那位自幼便展現出非凡才智的小皇帝,逐漸從稚嫩的孩童成長為英姿勃發的少年,徐虔與蘇二憨心中五味雜陳。一旦小皇帝羽翼豐滿,奪回屬于自己的皇權,他和蘇二憨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盡管此刻在宮中地位顯赫,風光無限,但他們心中都明白,他們是沒有未來可言的。
“罷了,人生如朝露,去日苦多。”徐虔暗自輕嘆:“得罪攝政王,或許即刻便步入絕境;而若是觸怒了皇上,不過是將這末日之鐘稍稍推遲敲響。既然命運如此安排,又何必太過介懷?且行且珍惜,活在當下,或許便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
“臣,余樂拜見皇上。”清朗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宮中的寧靜,只見一位身著二品侍衛服的人影急匆匆地跑來,邊走邊喊,顯然有要事相報。
清風苑內所有人都紛紛將視線聚焦于這位突然出現的身影之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宇文順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低聲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們看,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說曹操曹操到’,哈哈哈……”
宇文順怡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緊緊鎖定在余樂那匆匆而來的身影上,無法自拔。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此刻正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光芒柔和而溫暖,恰似春日里初綻的桃花,明媚中帶著幾分羞澀,溫柔中蘊含著無盡的柔情。
她的臉龐微微泛紅,如同朝霞映照下的云朵,細膩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血脈的輕跳,那是內心情緒激蕩的外在表現。心中的小鹿仿佛失去了控制,在胸膛內亂撞不已,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她的呼吸也變得不那么平穩。她的眼睛仿佛被施了魔法,緊緊粘在了余樂的身上,即使想要挪開也顯得力不從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