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剛的混戰,他能夠看出來,自己這邊的人是沒有小齊那邊敢拼命的。
一旦對方的人真被逼到絕路,或者自己這邊的人一激動失了分寸,事情肯定得鬧大,而他作為組織者,到時候肯定脫不開干系。
像是現在這樣把對方給打跑,讓自己保住面子的結果,對金銳而言是最佳選擇。
周邊這些小青年,全都是為了錢來的,誰也不想為了二百塊錢去拼命,聽到金銳發話,悉數站在了原地。
那個要追人的青年被金銳叫住,轉頭看了一眼現場的幾輛渣土車:“人跑了,這些車咋辦啊?”
金銳見車里那些司機沒下車,走過去招了招手:“自己下來,還是等著我請你們啊?”
“兄弟,你冷靜一下,這事跟我們沒關系!”
車里的司機推門跳下來,悻悻解釋道:“我們都是打工族,老板讓干啥我們就干啥,你們之間的糾紛,跟我們沒關系啊!”
金銳的朋友罵道:“去你媽的,那老板讓你死,你能死嗎?”
“算了,你罵他有啥用啊!”
金銳對朋友擺了擺手,看著幾名司機說道:“東陵這邊的砂石市場很復雜,你這次說自己不了解,我信了,但下次再遇見,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你們!把車鑰匙都留下,你們走吧!”
“兄弟,你要扣車啊?”
司機頓時哀求道:“這幾輛車是我們吃飯的飯碗,你這么弄……”
“你不是說了么,這車是老板的,跟你沒關系。”
金銳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耐煩:“好說好商量不行,非得讓我動手,是嗎?”
“別!我車鑰匙就在車里呢!”
司機看著地上的血跡,當場服軟:“兄弟,你把車扣了,能不能把我們送到市區啊,這地方黑燈瞎火的,也不好打車啊!”
“去你媽的!我給你塞回你媽b里面得了唄!沒他媽揍你就算給你臉了,怎么還得寸進尺呢?”
金銳朋友給司機一頓臭罵:“抓緊滾犢子!”
幾臺車里的司機看著面前這群二十出頭,全身上下冒虎氣的愣頭青,也沒繼續拉硬,結伴離開了現場。
金銳等幾名司機離開后,看向了人群里的一個青年:“大屈,我記著你以前學過開卡車,是吧?”
“是,但我學了不到半個月,就被師傅攆走了!”
大屈察覺到金銳的意圖,連忙說道:“小銳,這一輛車可價值好幾十萬,咱們給開走了,萬一被告搶劫咋辦啊!”
“我吃飽了撐的,搶車干雞毛!”
金銳翻了個白眼:“你把這幾輛車拉的沙子,全都倒在路上,把這里的路封死,然后把車鎖好,車鑰匙扔了!”
“操,你嚇死我了!”
大屈聽到金銳這么說,動作麻利的爬到車上,片刻功夫便把幾車沙子倒在了路上。
……
金銳帶人打跑小齊,把受傷的人送到私人診所包扎完畢,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他在這時候才把電話給陸濤打了過去:“濤哥,昨晚姚孝文沙場這邊來了幾輛運沙子的車,是蘇區王虎手下的人!被我給打跑了,車也堵在了去沙場的路上。”
陸濤入獄前,王虎還是一個扒竊的二指禪,所以他并未聽過這個名字:“這個人是干什么的?”
金銳邀功般的回道:“他是跟李成凱混的,在蘇區那邊是個挺出名的賴子,但他手底下的人也挺一般!”
“你跟李成凱的人發生沖突了?”
陸濤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這不是胡鬧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