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慶瞪起了眼睛:“今天晚上我親自去一趟,跟那個姓馬的聊聊,看看他究竟多硬的骨頭,敢他媽拔恒盛地產的虎牙!”
……
晚八點。
如意一路燈火通明,而彬彬家所在的棚戶區,卻像是輝煌街區當中的一塊漆黑的牛皮癬,其中只有黯淡的點點燈光。
一陣刺眼的燈光由遠及近,剪碎了棚戶區的黑暗,引擎轟鳴聲也攪亂了寧靜,引發一陣犬吠。
五分鐘后,以蘇大慶那臺陸巡為首,四輛私家車停在了巷子外面。
等候多時的刁武見蘇大慶下車,推門從新買的二手捷達上走出來,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蘇老板,你過來了!”
蘇大慶嘴里叼著煙頭,沒好氣的問道:“我聽說有個姓馬的,已經卡了你好幾天了?”
刁武悻悻解釋道:“馬庚是個酒懵子,已經把腦子喝傻了,我一直在跟他談。”
“你能談明白個jb!今天晚上,我讓你看看征地究竟是怎么干的,如果你學不會,抓緊給我下課!”
蘇大慶語罷,便帶著下車的二十來個小青年,氣勢洶洶的向馬家走去。
狹窄的巷子里,路邊的排水溝散發著腐臭難聞的尿騷味,一行人很快便站在了馬家門外。
月光照耀下,蘇大慶看著兩邊落鎖的民宅,用下巴指了指面前沒有亮燈的院子:“就是這里?”
“對!”
刁武點了點頭:“周邊的幾戶人家,已經把合同啥的全給簽好搬走了!只有馬庚不服氣,在這當釘子戶!”
蘇大慶惡狠狠的將煙頭摔在地上,沉聲道:“門鎖整開,進去把他腿掐折!”
“躲開!”
旁邊的青年聞言,對著大門猛踹了一腳。
“咣!”
鐵門好似悶鼓,響動在巷子里傳開。
忽然間,一道手電光芒在房頂亮起,馬家老大的聲音也隨即傳出:“媽了個b的!誰他媽讓你們來我家鬧事的!”
“誰啊?”
鮑樹輝聽見喊聲,也舉著手電向房頂照去,發現馬家門房的頂部,用紅磚砌了一個“凵”字形的圍墻,馬老大正頭戴摩托車頭盔,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艸你媽!你弄得跟jb喪尸來了似的,在房頂上杵著干你爹籃子!”
蘇大慶看著房頂上的馬老大,對他招了招手:“來,你下來,我跟你嘮嘮!”
馬老二從另外一個工事里冒出頭來:“咱們有什么好嘮的?我就問你,三套安置房這事,能不能辦!”
蘇大慶笑呵呵的說道:“你下來,我跟你簽合同。”
馬老大梗著脖子回道:“你真當我們不懂法呢?你把合同寫好了,扣上恒盛地產的紅戳!丟上來我們就下去!”
“我戳你媽b!”
鮑樹輝最近沒少跟馬家人吵架,此刻當著蘇大慶的面,自然不想落下風,咬牙喊道:“上房,把他們給我薅下來!”
旁邊幾個青年聞言,頓時一擁而上,準備爬上房頂。
“艸你媽!干他們!”
隨著馬老大一聲咆哮,無數磚頭瓦塊,宛若冰雹一般順著房頂落進了巷子當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