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第一步要把這個內鬼捉出來,平眾怒!第二步則是聯系一下我原來的關系,想辦法把沙子賣到康平、法庫、新民、遼中這些沈城周邊的區縣去,哪怕不賺錢,甚至虧損一些咱們都認了!”
林守義頓了一下;“這些份額不能給趙家,而是要下發給其他的沙場,保證生意的平穩運行!并且虧損的部分得由咱們承擔,只有讓那些小老板看見咱們沒有被逼到絕路上,才有可能渡過這次危機!”
陸濤吐出了一口煙霧:“咱們的賬上,已經沒有填補虧空的錢了。”
“我還能拿出來一百萬。”
林守義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一百萬,放在砂石生意上,無疑是杯水車薪,但至少得先把生意撐住,不能讓人看見咱們一蹶不振!”
“這事,就按照你的思路去辦吧。”
陸濤沉吟片刻,補充道:“至于抓內鬼這件事,暫且先放一放!如今外部的壓力,已經讓這些小老板們風聲鶴唳,咱們對內動刀子,只能讓人心更加動蕩!”
“行,聽你的!”
林守義點了點頭:“明天我約了遼中的幾名建筑商與包工頭,想聊聊砂石供應的事,要么,你跟我一起去見見?”
“行啊,見見唄!”
陸濤最近這段時間,雖然對于這一系列的事情看起來很淡然,但實際上也是最為焦頭爛額的那一個。
被逼到絕路上的他,能想到最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就是通過武力手段,打垮段世豪身邊的組織架構,讓對方顧此失彼,給自己爭取到一個喘息的時間。
雙方斗到這個地步,陸濤相當于在跟段世豪打明牌,自己手里有什么牌,有多少籌碼,對方都看的清清楚楚。
段世豪清楚陸濤是個亡命徒,所以在開戰之初,就把這條路給陸濤堵死了。
這么一來,陸濤有力無處使,只能選擇重振旗鼓,盡力維持盤口的穩定,伺機求變。
陸濤心里清楚,這場交鋒拖得越久,就對自己越發不利。
但哪怕明知道自己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他也不得不默默接受這個事實,否則他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失去東陵這道護身符,自己只能死的更快。
在找不到葉權蹤跡的情況下,陸濤便重新將重心放在了維穩上。
縱然東陵砂石業已經被鎖喉了,但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塊能帶來巨大利益的肥肉。
只要這塊肥肉還在陸濤的碗里放著,段世豪就得忌憚他三分。
雖然這些許的利益不足以撼動恒盛地產,但陸濤如果真將它作為利益交換舍出去,倘若能用在對的地方,也足以讓段世豪疼一下。
第二天中午,陸濤便跟隨林守義一起奔赴遼中,見到了當地的幾名建筑商。
為了保護兩人的安全,趙泰、金銳、大博、小威四人也全部出動,生怕陳金發的事情再度發生。
這種商業洽談的酒局,陸濤平時很少參加,另外最近還心事重重,所以除了喝酒幾乎就沒說話,所有事情都是林守義在談。
酒店樓下,趙泰坐在車里,正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出神,下車買煙的金銳卻滿頭是汗的跑回來,伸手拉開了車門:“泰哥,尾號三個7的新款奧迪a8,是不是葉權的車?”
趙泰回憶了一下,點頭:“是啊,怎么了?”
“大爺的,還真是他!我剛剛去買煙,看見那輛車在我面前開過去了!”
金銳指著身后的街道,語速很快的回應道:“葉權這孫子,八成也在遼中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