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時后。
段世豪站在七號公館前方,跟黃總握了下手,笑容滿面的說道:“黃總,很感激你今天能賞光到此,我不勝感激!”
黃總哈哈一笑:“段總客氣,這話該是我說才對!有空去上海,今日你帶我體驗深山雅居,我也帶你見見十里洋場!”
“您請!”
段世豪側身將黃總送到車上,在目送對方開出院子之后,滿臉笑容消失無蹤,目光瞬間陰沉下來,轉身向公館內走去:“人抓到了嗎?”
“沒有!”
青年搖了搖頭:“我們這邊,只有升哥身邊的幾個人帶槍,但對方全員配槍!再加之深山老林地形復雜……還在找。”
段世豪繼續問道:“阿升怎么樣?”
身邊的青年語速很快的回應道:“升哥腿部和肩膀分別中了一槍,他說你一定有話要問他,所以扎了一針杜冷叮,人在辦公室等著!”
“公館這里只備了跟我血型一樣的血袋,打電話叫醫生帶所需用具上山。”
段世豪快步上樓,推開房門后,看著只用繃帶簡單處理傷口的徐東升,做了一個深呼吸穩定情緒:“誰干的?”
“陸濤!”
徐東升雖然打了針,但失血的癥狀仍舊讓他額頭冒虛汗:“我沒見過他,但是下面有人跟他打過交道,認出了他!”
“陸濤?他一個社會混子,抓譚超干什么呢?”
段世豪瞇起眼睛,眸子里滿是濃濃的不解之色:“我讓你做的事,你做了嗎?”
“做了,但結果我不確定!”
徐東升頓了一下:“當時譚超要奪我的槍,我在倉促間對他開了三槍,而且他之前又中了兩槍……我覺得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你他媽告訴我,什么叫做可能性不大?!”
段世豪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目光犀利的盯著徐東升的眼睛:“以你的身手,不會連一個譚超都對付不了!”
“段總,殺人不難,可譚超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為了公司利益克制情感,但我做不到為了自己的榮華泯滅人性!”
徐東升是個聰明人,知道段世豪不僅遷怒于他的失手,更在懷疑他是否里應外合,目光堅定的說道:“我在對譚超下手的時候,的確猶豫了!那畢竟是一個人,不是一頭豬!我無法違背你的命令,但作為朋友,我總得讓他留下一句遺言,就這么一耽誤,結果便出了事……”
“罷了!別說了!”
段世豪聽到徐東升的話,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痛苦:“外面的人,都說我的心硬的像一塊石頭,但人哪怕是養一只阿貓阿狗,時間久了都會有感情,何況是朝夕相處的人呢?譚超本不是跑江湖的,卻跟在我身邊遇見了這種事,責任不在你,在我。”
徐東升沉默不語。
“阿升,男人想成大事,總得做一些齷齪且惡心的事情出來,我知道這事你心里不舒服,但我也同樣難受!可我的心不硬不行啊,只憑一腔熱血和意氣用事,我會把自己玩死的。”
段世豪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型:“……別怨恨我。”
“我明白!”
徐東升沉默片刻后,起身道:“段總,這邊不安全,我先讓人送你回市區!”
……
沈城。
天雋商業大廈內的豪華居室內,凌肅威的秘書將一杯咖啡送進了房間:“凌總,我剛接到電話,段世豪的秘書譚超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