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蕭逸剛要開口。
“不是吧，你現在是六品還是七品？”
凌千凡突然目光一閃。
“咱能回去再說這些嗎？”
蕭逸心中一嘆，在凌千凡面前，他毫無脾氣。
另外，他知道，凌千凡表面如此，是為了掩蓋內心真實的情感，或者說，也早就看慣了這些，麻木了，早已將生死徹底看淡。
“當著媳婦兒的面，要面子了啊。”
凌千凡松開手。
與此同時，那三具棺槨，下葬的工作已經結束。
眾執法者重新在墓碑前整齊列隊，肅穆莊嚴，至于對凌千凡，他們沒見到任何意外，都習慣了，其實心中也都明白。
尤其是幾位老者，心中很心疼，凌千凡雖年齡不如他們，卻比他們更見多了生死。
這生死，有相當一部分，是他們自己人的……
“千凡。”
一位老者來到近前。
凌千凡這才收回目光，轉身來到那三座墳冢前，蕭逸也跟在了身后。
那三座墓碑上，是三位執法者的照片，微笑著，還有生辰，而犧牲的時間，就是今天。
石碑前，簡單的水果香煙，還有三個空碗。
“你們幾個家伙，偷懶啊。”
凌千凡看著石碑上的照片，都是跟隨她多年的‘老人’。
她將壇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酒壇拋了出去。
下一秒，她手中再次閃出一壇，‘砰’的一聲打開，壇口傾斜。
嘩……
清泉般的老酒，流淌而下，分別落入三只碗中，散發著濃濃的酒香。
接著，凌千凡又將剩下的酒，盡數橫向撒在了石碑前，滲入了泥土之中。
啪！
凌千凡隨手將酒壇拋在了一旁地上。
最后，她后退幾步，面對三座墳冢，鞠了一躬。
蕭逸等人見狀，也再次鞠躬。
不等幾人起身，凌千凡已經調轉身形，向陵園外去了。
“各司其職，以防那些家伙卷土重來！”
凌千凡頭也不回道。
“是！”
眾執法者朗聲應道。
紀玥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凌千凡，總感覺那背影透著一股悲涼。
又待了會兒，蕭逸這才和紀玥離開陵園，來到北境的執法者總部。
等蕭逸推開凌千凡的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凌亂。
沙發上的凌千凡，剛好又開了一壇酒，根本沒看蕭逸。
蕭逸眉頭一皺，一手探出，將那壇酒拿在手中。
“你小子，剛來就搶老娘的酒是吧？”
凌千凡語氣一變。
“老姐……”
蕭逸下意識道。
“你再說一句！”
凌千凡聲音一寒。
“不是，我說的是凌姐。”
蕭逸求生欲很強，好家伙，你自個兒說‘老娘’行，別人喊一句老姐，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
一旁的紀玥心中忍不住一笑，她能看得出來，蕭逸對這位凌千凡，是真的又尊重又怕……
凌千凡翻了個白眼，又想從儲物空間拿酒。
“不是，能好好說幾句話嗎？一言不和就拿酒是怎么個事？”
蕭逸來到近前，攔住凌千凡。
“我這是在歡迎你，你個沒良心的，畢竟……你可是領導。”
凌千凡道。
“對了，還有歡迎你媳婦兒，紀……紀……”
“紀玥。”
紀玥小聲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