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陶詞看到阮昕優身邊圍著那么多人,心里說不出的堵。
一周前,阮昕優還是一個為了自己的一句話,就出去打零工掙錢給他買禮物的鄉巴佬、傻白甜。現在,她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見了他跟見了陌生人似的。
而且,因為她最近都沒去快餐店和早餐店這些她經常兼職的地方。前天他還被老板要求結清之前吃飯沒給錢的欠款,不然就以騙吃騙喝為由報警,讓他在學校里名聲掃地。
陶詞沒辦法,只能被迫心平氣和的跟老板講道理。說他是經過他的同學同意,才來這里吃飯的,他的同學會為他買單的。
當時老板很惱火。頭頂那個火氣呦,恨不能點了一切不順心的東西。這不陶詞就撞在了老板的槍口上。
老板當著大家的面,拉過來了很多學生,詢問關于陶詞和說要給他買單的同學之間的關系。同學們只知道陶詞跟好幾個家境還不錯的女生曖昧不清,收了幾個女孩子不少名貴禮物。哪里知道一個出來兼職的同學和陶詞有什么關系。
這事吧,要怪也只能怪陶詞自己。為了彰顯他有魅力,有很多人追。他幾乎每次跟阮昕優說話,身邊都有幾個女伴圍著。
偶爾單獨見面,他對阮昕優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襯得阮昕優像個沒有靈魂的小丑,兩人站一起反差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很難讓不知情的同學們把他倆畫等號。
于是,大家都紛紛搖頭表示他倆沒關系。
既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學們都不覺得他倆有關系,那么他倆應該沒關系。這樣說來,那個只是在這里兼過職的同學,為什么要為他買單呢?
老板想通了這里頭的關竅,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陶詞離開。于是叫來了店里所有的服務人員,把陶詞所在的地方圍的水泄不通,生怕他趁著人多忙亂,鉆空子跑了。
內圈的老板跟服務人員死死的盯著陶詞。外圈看熱鬧的人群也烏泱泱的擋住了餐館的出口處,陶詞當時突然就慌了。
他想找阮昕優出來解釋,但翻遍了手機通訊錄也沒有找到阮昕優的聯系方式。他想去阮昕優經常去的地方找她,卻被老板以他想要逃單為由一把揪住了衣領。
最后,陶詞只能在老板宛若吃人的目光下,在同學們和路人的集體圍觀見證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結清了之前白嫖的餐費。
出門前還被老板好一番語重心長的規勸,并說了一些‘小本買賣、做生意不容易云云’的話,讓他不要跟他這樣的市井小民一般見識,也別把今天的事情往心里去,以后要常來云云。
陶詞就這樣被老板禮貌又客氣的送了出來。他跟老板相互間陪著笑臉,依依不舍的道別后,心里這口郁氣是不上不下的,憋的他難受極了。
他正不知道該往哪里發泄心中的怒氣時,又碰到了另外一個老板。
這大庭廣眾、人來人往的,著實不好把事情鬧大。于是陶詞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這位老板手里的賬單,老老實實的解鎖手機,打開支付軟件,然后掃一掃老板隨身攜帶的二維碼,按照老板給的數額分毫不差的支付。
陶詞支付好了以后,老板熱情洋溢的邀請他去品嘗店里大師傅剛剛研究出來的,一個菜式的新口味。一番推拒后,陶詞又身不由己的坐在了人家的店里,面前擺滿了不同口感的同一菜色……
直到他走出這家店,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感覺這一天過得好不真實。
等他回到寢室,用水龍頭里冰冰涼涼的水洗了把臉后,這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