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平靜而沙啞又空洞的聲音一口氣回答了導員剛剛的所有問題。
回答完以后,顧不得臉部神經的抽痛,把身體也一同轉向了另一邊。還不忘記低眉斂目的給自己調整了一下身上的被子。
導員被她的動作傷到了,她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無精打采的站在她的背后喪里喪氣的說: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近期內已經跟別人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在這之前都討厭外面花花綠綠的男人,只想自己遺世獨立,做那高山之巔迎風而立、絢爛多姿的玫瑰!
我以為你會跟我一樣,討厭這煩煩擾擾的塵世,只想守住自己的一片凈土,做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不妖的芬芳馥郁、清雅高潔的幽蘭!
我以為你跟我一樣,討厭軟弱無能的懦夫,只想見賢思齊、內外兼修,做一個百毒不侵、隨遇而安,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的隱士。
我以為,你也會像我欣賞你一樣欣賞我,跟我成為知己,成為靈魂契合的同道中人。
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
導員被自己的情緒困住了,她落寞的起身向門外走去,本來想直接回去的。但是,想到她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學生,她還是軟了心腸,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換成了別的。
阮昕儀被導員這一長串話給砸暈了,她有點沒聽明白。
什么叫做近期內關系已經跟別人不同了?
什么遺世獨立的玫瑰?
什么一片凈土上的幽蘭?
什么內外兼修的隱士?
什么靈魂契合的同道中人?
這才過了一個星期吧?她怎么就能給別人留下這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這一個星期到底都干什么了?
導員說的話為什么讓她有種哪里不對勁的感覺!
還有,她被導員背著出門時,好像看到了她的衣柜上掛著自己的幾件衣服?
她真的像阮昕優說的那樣,最近一周都沒有回去了?
病房里只有阮昕儀一個人了,她也更加煩躁了。
這該死的夢!讓人有種斷層式蹦極的無力感和茫然感。
……
“昕儀,做我女朋友吧!我很喜歡你!”
導員在似夢非夢的狀況下對著身邊的人訴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阮昕儀低下腦袋,就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那濃密卷翹的睫毛,半合著的眼皮和胸前均勻的起伏。
她剛要起身,決定去沙發椅上歇一會兒的時候。又聽到導員嬌媚的聲音從粉嘟嘟的唇中輕吐而出。
“昕儀,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魅力無人能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