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促的喘息,以及此時那溫熱氣息都似乎熟悉起來,甚至讓她懷疑那晚的男人好像就是裴梓雋。
這樣感覺太過荒誕,予歡拒絕的激烈掙扎起來,她拍打他。
可是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反而因她的掙扎,他吻得越發兇狠的吮著她,她的舌根都在發麻。
予歡滿心的震撼又恐慌,她感覺她被他的滿身酒氣熏染得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地動山搖,她在他面前一向極力保持的冷靜自持的偽裝,急速崩裂。
予歡怕了,卻推拒不開他,她好不容易尋到空隙用力地咬上他。
她不知咬到了他哪里,她只知很快口腔里有血腥氣彌漫開來……
疼痛也令裴梓雋酒醒了幾分,他張開雙眸,如墨的眸里透著令人心驚的妄欲。
他看到予歡嬌顏染了緋色,她那雙水潤的眸里寫滿了無助不安的水光,還有憤怒。
裴梓雋的喉結滑動了下,找回了些理智:“我……”
“啪——”
予歡氣息急促,揚起手狠狠的扇了裴梓雋一個耳光,“你混賬!”
手指和掌心有些發麻,予歡一刻也不想看到他,攏著衣襟兒倉惶的往外跑。
然而,裴梓雋卻一把將她給拽了回來,在予歡憤怒的轉過臉的瞬間,他恰到好處地開口道:“你別出去,我走。”
說完,他毫不戀戰地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的事,是他想了念了無數次卻一直克制隱忍了無數次后的結果。
一如記憶中的甜軟美好,若她不是那么抗拒他,就更好了。
他本打算對她一直溫水慢煮,給她時間,讓她一點點接受他。
待到時機成熟,他表明心態……
可他今天得知了他的身世心里太煩躁了。
且不管夏沅賀出于什么目的,他替他擋劍都是事實。
他想要買醉忘卻今天得知的一切。
可是喝再多的酒,就算是酩酊大醉,夏沅賀的話仍舊不住的在腦海中回蕩,令他燥怒不已,索性回家了。
可回來后,他又看到她對自己謹慎防備以及她又將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模樣,他一時就沖動的失了理智。
不過他徐徐圖謀了這么久,也是到了讓她正視他的時候了!
予歡聽到外頭有房門開了又關上的動靜,她立即跑到門口,快速地將房門插好。
她倚著門扉,捂著激烈跳動的心口,久久無法平靜,若不是她的嘴巴還有些發麻,她都懷疑這只是她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梓雋竟然強吻她?
他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
予歡腦子嗡嗡作響,驚魂未定地無法接受剛剛發生的事。
她想到的都是他喚她‘嫂嫂’,喚她‘予歡姐姐’的畫面。
轉而又想,梓雋明顯是醉酒了,難道他將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