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的確餓了,他才下值,就被臨安給拎來了。
文脂聽到動靜,便端著托盤出來了,“陸太醫請。”
檐下的兩盞燈籠,籠罩著不算大的院落,女子頭上綁著繡著杜鵑花的帕子,腰身系著圍裙,將她那張秀氣的臉渲染得別樣俏麗。
陸逸塵聽見了自己心頭的怦然。
他如水般的溫潤的眸子有些癡了。
文脂見他站在原地沒動,不由滿是疑惑地喚了聲:“陸太醫?”
陸逸塵忽然回神,耳根一熱,再不敢去看文脂,他匆匆進了偏廳。
予歡并未注意到陸逸塵和文脂那邊,而是在問臨安,“查出什么來了?”
臨安嚴肅道:“對方很警惕也很狡猾,我跟蹤上去后就被他們發現了,鉆進了巷子里后便四下分散開去了。
我便轉回頭去查驗尸體,根據留下的尸體推斷都是些江湖上不入流之輩,便令人盯住了青樓和賭坊。”
予歡的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銀鐲,“繼續。”
臨安道:“我知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平時隱匿在青樓或是賭坊這種下九流的地方,專為一般后宅婦人做些腌臜事,我推斷能如此憎恨夫人的,大抵跑不過那兩個去。”
臨安說完不由抬眼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見她瞇了下眸子,似是有了數。
果然,予歡淡聲道:“是杜氏!”
臨安頷首:“是,所以,我便讓我們的人又去盯住杜氏了,果然,杜氏身邊的心腹嬤嬤悄悄出了后門。
很快,就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了,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那人回了賭坊,屬下已經讓人盯住了。九成是杜氏指使,還請夫人定奪,不知是將杜氏捉來質問?還是殺了?”
“質問?用不著這么麻煩,至于殺了?”予歡嘆了口氣:“別總是打打殺殺的太血腥!”
臨安也暗嘆,夫人還是太心慈了!
下一瞬就聽予歡聲音涼涼的道:“既然杜氏那么喜歡與九流之人交往,那就讓整個夏京人都見識見識好了,知道如何做嗎?”
臨安驚訝抬眼,“讓整個夏京的人都見識見識?”
怎么見識?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吧?
予歡目光冷肅的看著臨安,“你想的沒錯!”
臨安有些汗顏地道:“屬下知道。”
予歡又道:“可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什么來路?”
臨安道:“我進去查看過,是個面生的,面相有些特殊,更像是外邦人,也許是走商的?
不過除了他的手有些薄繭外,可以斷定家境不錯,平時應是養尊處優的,其余并沒有可疑之處。”
他眼珠微轉了下,試探道:“夫人,這件事真的不用稟給二爺嗎?”
沒法子,他擔心啊,發生這種事不稟了二爺,過后二爺定會找后賬。
可夫人也不是好哄騙的,若是敢違逆或是陽奉陰違,那他就別想得到夫人的信任和重用不說,夫人有事定會另尋他人,若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不是二爺找后賬那么簡單了。
兩其相害取其輕,他還不如選夫人,有夫人護著,二爺的后賬也可大可小了。
予歡卻搖了搖頭,她有自己的思量,現在能與裴梓雋少見面,便少見面為宜。
雖說臨安是裴梓雋的心腹,如今裴梓雋將臨安派給自己,等于是將人還給了自己。
她將臨安帶回來,親自調教過,就是看中臨安的機靈識趣,不會擅作主張。
而其他人有臨安鎮著,便也自覺地只聽臨安的吩咐。
所以予歡才更愿意信任他些,“想來你也希望二爺好,二爺好了,你們才會更好。
你應清楚,如今二爺前途要緊,這點小事若都要拿去擾二爺,那只能證明你們太沒用罷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