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說完,對著空氣拍了拍手。
聲落,外頭頓時走進來一名身高馬大的異族黑臉漢子。
“兄弟們,趕路!”阿伽吆喝了聲,轉身就走。
異族漢子粗暴地捉了夏泊淮的手腕上的繩子就往外拖。
夏泊淮被拽的踉蹌了下,差點沒趴在地上,心里有些懊惱,他應該再忍忍的。
待一出去,阿伽已然騎在了馬背上了。
“妖女,放了我!”
“嘖……”阿伽忍不住發出一聲,她居高臨下地斜睨著他,滿臉都是戲謔,“對男人果然不能太憐惜,看看,這恃寵而驕的!”
異族漢子將繩子的一頭遞給了阿伽。
阿伽腳跟兒磕了下馬腹,馬兒小跑起來。
夏泊淮腿上還有傷,被拽得踉踉蹌蹌的,很是狼狽。
一行二三十人,一路上說著夏泊淮不懂的異族語言地出了村莊。
夏泊淮腿上的傷口裂開了,一邊走一邊在淌血,他的面色越發泛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后面跟著的漢子說了句什么,馬背上的阿伽聽了,只是回頭看了夏泊淮一眼,繼續趕路。
夏泊淮又渴又餓,雙腿發沉,眼前陣陣泛黑,苦不堪言地行了大約十多里后,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最后的意識,夏泊淮的腦中閃過一抹含笑舉杯的倩影,他被漫天歉疚席卷,他沒能守護好她,沒能為她守衛好大夏。
夏泊淮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碧藍的天空,聽的是河水流淌的聲音,他竟躺在河邊。
他心里一動,轉眼就對上阿伽燦爛的笑臉,“呦,醒了?死完感覺怎么樣?”
說著,阿伽仰頭望天,張開手臂:“你看,你醒來看到的天還是天,水還是水,不會因為你的死活而改變!”
夏泊淮心中怒焰升騰,因過度的饑渴而氣息急促,他咬牙道:“妖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伽回身伸手拿過一個水囊,打開蓋子,歪頭笑望他,“男人,要不要喝?”
夏泊淮看了眼數步外的河流,動了動手,手腕依舊被綁著,虎落平陽被犬欺!
夏泊淮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半晌才低低地應了聲,“嗯。”
“這就對了嘛,來……”阿伽見他軟和了很是高興,扶著夏泊淮坐起身,拔開水囊的蓋子,將水口湊近夏泊淮的嘴邊。
夏泊淮雙手捧著水囊喝了好幾口,帶著些異味兒的水滋潤了他有些干涸的喉嚨,也讓他身上也多了幾分力氣。
阿伽對著遠處的漢子招了招手,說了句異族語。
那漢子當即從懷里拿出了一個被油浸透的布包。
阿伽打開布包,里面是一塊烤好的獸肉,阿伽撕下來一塊遞給夏泊淮,“來,吃吧,這里可不能隨便生火,容易被人發現。”
夏泊淮早就餓了,而且很餓,況且他也需要體力,自然不是嫌棄的時候。
他接過來就吃,像是野雞的肉,冷掉的肉并不怎么好吃,卻能填補他空落的肚子。
夏泊淮在阿伽的視線下吃完,擦了擦嘴角,“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阿伽咯咯咯地笑了聲,滿是戲謔的歪著頭看著他道:“能啊,但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是要嫁我的,你確定要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