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被裴景川親了一通險些控制不住,姜媚心臟怦怦跳著,再次見到葉青行倒是沒有那么害怕了。
葉青行沒有料到裴景川會帶著姜媚主動登門,他明顯怔愣了一下才走進廳里:“三郎,你怎么來了?”
葉青行說著飛快地掃了姜媚一眼。
姜媚身上的傷全都好了,看不出一點兒曾被囚禁虐待的痕跡。
裴景川把她養得很好。
真想把她摧毀啊。
暗黑的情緒在葉青行心底滋生,但他面上絲毫不顯,吩咐下人去準備茶點。
裴景川很沉得住氣,等茶點奉上來后,喂了一塊點心給姜媚,自己則慢悠悠地品茶,和在自己家里一樣。
葉青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開口,只能又問了一遍:“三郎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為什么來,你不知道?”
裴景川挑眉反問。
他的表情恣意,瞧不出喜怒,葉青行整個人不由得緊繃起來。
葉青行飛快地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
他的確幽禁了姜媚,但裴景川沒有權利搜查葉家,根本不可能找到證據,至于裴景川被刺殺之事,從頭到尾都是阿苑做的,現在阿苑已死,大理寺都結了案,裴景川也不可能翻案。
可裴景川這樣的氣定神閑,若不是掌握了什么,怎敢到葉家囂張?
葉青行看不穿裴景川要做什么,表情漸漸凝重,過了好一會兒,葉青行才開口:“我確實不知,還請三郎明示。”
裴景川放下茶盞,幽幽道:“公主府鬧出了那么大的陣仗,你不知道?”
“……”
葉青行的表情有些崩裂。
他剛剛滿腦子都在想自己到底可能在什么地方露出馬腳,結果裴景川是為公主府的事來的,和他根本沒有關系。
葉青行后背出了些汗,反應過來后,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可他再怎么生氣,也只能忍著。
葉青行咬緊了后槽牙,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公主府的事我略有耳聞,當時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三郎若有疑慮,可以去公主府問問。”
“我就是剛從公主府過來的,”葉青行剛說完,裴景川就接著說,“來龍去脈我已經都知道了,不過有些事還要找當事人問一下。”
這話聽著就不像有什么好事,葉青行很是護短,當即道:“鸞兒受了驚嚇,回來就生病了,三郎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裴景川倒也不挑,看著葉青行說:“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救命之恩,葉家打算怎么報?”
葉青行已經想好裴景川若是揪著一些貓膩要追問該如何應答了,猛然聽到他問要報恩,再次被驚到,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三郎今天是來要酬金的?”
裴家三郎什么時候缺過錢啊,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裴景川一點兒都不這樣覺得,他理直氣壯地看著葉青行說:“葉家是名門世家,素來最重情義,該怎么謝恩應該再清楚不過,對吧?”
葉青行當初廢了一只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拿出來說事呢,當初他們是怎么挾恩以報的,裴景川也能如何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