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嶼擺了擺手:“你這般勇猛,還老當益壯,愿去殺敵,乃是我軍的福氣。”
定遠侯世子身邊的侍衛逸風嘴角實在是沒忍住抽了抽,這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啊!
他看了看自家主子,想說點什么,定遠侯世子似乎預料到了,提前給了他一記眼神,制止了。
且不說這些兵本就是晏嶼從攝政王那里要來的,他有絕對的主導權,就是陳婆子本人給他的震動也是蠻大的。
他猶記得,最開始見到這婆子的時候,對方一身的奴性。
一個奴才,有奴性很正常,有奴性也才能更好地生存,他不會因此就瞧不起對方,只是不會把這樣一個人放在眼里去關注,畢竟每天需要他關注的人和事,需要他籌謀的太多了。
便是沈虞都是在做了好幾次驚天動地的事情過后,才被他看進了眼里。
他天生的身份和才華,造就了他的身邊都是優秀的人,都是頂層的人,將他跟那些不優秀或者無權無勢的人隔絕開來了。
但他跟沈虞接觸后,他發現沈虞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
她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會被她帶得閃閃發光起來,被賦予了一種獨特的力量。
過去,他是想看看沈虞能走到什么位置,能走到多遠。
如今,他更想看看沈虞要給這個年近四十的婦人,一條什么樣的路。
“小姐,這些人咱們怎么處理?”他們說話間,其余人已經把那些昏迷的人都拖到一起捆了起來,金盞點了一下人數,上山的有五千人,只跑了一百多人,其余的全部都在這里。
大家都看向沈虞。
其實他們都不太明白沈虞為何不直接讓他們把這些人殺了,而是捆起來。
晏嶼和定遠侯世子也好奇地看向沈虞。
沈虞道:“等他們醒來后,就把他們捆起來趕下山,帶去越州城門口,讓越州王給錢贖人,贖一個給五兩銀子。”
他指了指里頭的那個昏過去的頭頭:“這個讓他給一千兩。”
“收到贖金后,在場的每個人都賞一百兩銀子,有財咱們一起發。”
晏嶼聽到她這么說,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什么事情到了最后,在沈虞這里,都能變成財富密碼。
他唇角微微揚起,并不覺得沈虞這般市儈丑陋,反而覺得十分可愛。
定遠侯世子原本還想著是不是沈虞不忍殺這么多人,到底還是他想多了。
忙活了一個通宵的逸風他們其實這會兒很疲憊,但聽到沈虞的話,頓時就不困了。
作為世子爺們的貼身護衛,月俸自然是不低的,可誰會嫌棄多呢。
沈虞道:“我這迷藥,至少能迷四個時辰,你們都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里我們盯著。”
大家也不再推辭,紛紛找了地方就靠著睡覺。
定遠侯世子問:“若是越州王不愿意給錢呢?”
四千多個人,不是一筆小開銷。
沈虞道:“不愿意給錢,那就問越州王要糧食啊,他們這么多人的口糧,總不能讓我們出吧!”
“況且就算我們想出,我們都被他們逼到山上了,進城還是個死,我們也買不到糧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