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蘇言轉身準備離開,宸王跟隨她的身影,最后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
蘇言一邊走一邊搖手,那姿態自信又從容。
好像什么事都難不倒她,什么事對她來說都輕而易舉。
蘇言騎了一匹馬,從軍營中穿越而過。
最近因為糧食越來越少,一天只吃一頓,工作量銳減的張若楠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騎馬飛奔而過。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蘇言?”
然而她的聲音除了她自己,再沒有別人聽到。
蘇言?那是蘇言吧,她怎么還活著,而且她居然會騎馬,還在軍營中暢通無阻。
張若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著急忙慌的找到薛奎,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軍中是不是有一個女子?”
薛奎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反問道:“軍中怎么可能有女子?”
張若楠激動的說:“真有女子,我今天看到她騎著一匹馬,在營中飛奔而過。她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可以在營中騎馬?”
薛奎一臉茫然的重復道:“騎馬,營中沒有會騎馬的女子呀,而且宸王軍法嚴明,怎么可能允許有女子在軍中暢行無阻?”
張若楠:“是真的,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長得很漂亮,身上還背了一個小布包。”
薛奎聽著張若楠的形容,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蘇大夫吧,她是軍醫,自然可以在軍中暢行無阻。”
“蘇大夫,軍醫?”
“嗯,最近咱們軍中不是有一位神醫嗎,可以跟閻王搶人的蘇神醫就是她。”
“什么,蘇神醫是一個女子?”張若楠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呀,難道我沒跟你說過嗎?”薛奎還一臉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張若楠保持著理智,最后問了一個問題:“她叫什么名字?”
薛奎努力想了想,最后說:“好像是叫什么蘇言還是蘇燕的。”
蘇言!果然是蘇言,她為什么沒有死?
難道當初,她是假死?
可是為什么呢,就為了假死逃出張家?
張若楠有一肚子疑問,只等下次再遇到蘇言時問她。
可左等右等,等了三四天都沒有再見到蘇言的身影。
她找人打聽才知道,蘇言已經離開了軍營,沒有再回來過。
她為什么又離開了,難道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或者知道這場仗打不贏,所以先溜了?
不怪張若楠這樣想,因為她自己就想偷溜,最近的糧食越來越少,她作為火頭兵自然知道糧食還有多少。
如今每天吃一頓,也只夠吃十天,要是十天以后糧草還沒有運到,那大家只能餓肚子了。
餓著肚子怎么打仗,她預感這場仗將會大敗,到時候敵軍沖破城門,萬一屠城怎么辦?
她感覺自己再留在這里,只能給晉國陪葬,可她對晉國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她不愿給這樣的國家陪葬。
她本就不是屬于哪一國的人,她是自由的,她可以在任何一個國家繼續生活。
她在考慮,如何去一個沒有戰火的國家安定下來。
反正,現在的丈夫還有她自己的處境,都令她不滿意。
大不了就是一走了之,找個地方從頭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