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嫌疑犯的左眼被數點墨汁擊中,短刀頓時偏離了方向。
這一刀,并不是打在朱佑杬的脖子上,而是在他的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
朱佑杬疼得嗷嗷直叫,嫌疑犯卻沒有后退,反而步步緊逼。
他一把推開朱佑杬的大臣,又是一刀捅進了朱佑杬的心口。
朱檀適時地警告,并用墨汁將嫌犯的一雙眼蒙上。
朱佑杬趁機躲到了桌下。
犯人氣得直哼哼。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刺殺主簿了,于是,她惡狠狠地看著楚天。
還沒等守衛沖進去,他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宴席上一片混亂。
王賀氣得七竅生煙,一邊下令捉拿兇手,一邊讓人給朱佑杬、許主薄療傷。
“朱檀,你說得對!你的恩情,我記下了。”
朱佑杬盯著朱檀,若有所思。
要不是朱檀的聲音很快的發出了警告,而且還用墨水迷惑了那名殺手的一只眼睛,恐怕他已經死在了那名殺手的手中。
朱檀腿和腹部都在抽搐!
他是真的被嫌疑犯的勇氣給震懾住了,這人肯定是有武功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嫌犯看來清楚自己畫的是一幅捕捉海盜的畫像。
他們被人盯上了!
再說了,他為什么要救朱佑杬?
許主薄的胸口,被一劍洞穿,生機全無。
搜查了近兩刻鐘,一無所獲,殺手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楊忠只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表哥的事情才剛剛解決,小偷還沒抓到。
朱佑杬與縣尊被人刺殺,主公又被殺,這一年對他這個縣令來說,可謂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朱檀這個時候也早有準備,看著滿面愁容的楊忠,“楊先生,這就是那名偷金案的嫌疑犯。”
楊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當真?”
“我確定,絕對是他!”
“大膽小賊,不知邢捕頭在哪里?所有的捕頭,都派出去,去找他們。”
朱檀徹底平靜了,說道:“楊先生,那名嫌犯偷了金子,然后刺殺了王爺,這里面可能有什么關連。”
朱檀只好出主意,想要把楊忠的兩個案件合并起來調查。
兇手早就發現了他畫的緝兇畫像,如果不抓到嫌疑犯,他恐怕會丟掉性命!
楊忠也認為朱檀言的很有道理,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王賀。
王賀目光落在了朱佑杬那張黑著一張臉的臉上。
朱佑杬想了想,道:“楊尚書不妨就從這件事著手調查!朱檀既說兩起案件都是一人所為,那么這兩件案子便必然有著聯系。”
楊忠點了點頭,“王爺,縣令,書生朱檀,琴棋書畫,才華橫溢,我要推薦朱檀為縣丞相助。”
朱佑杬、王賀齊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朱檀,你可愿讓朱檀做我的屬下,做我的主簿?”
幕僚就是顧問,登記處就是書記,專門處理一些文書和資料。
“感謝各位長官的厚愛,我會全力配合楊先生捉拿歹徒的。”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困難。
朱檀提議再查一次案子。
“朱檀,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們也查清楚了匪徒的長相,只需要將他們的畫像和通緝令發給他們就行了,這案子還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