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楊忠的眉頭皺了起來。
朱檀雖然不是偵探,但上一世經常與刑警打交道,對破案的過程和方式并不奇怪。
“楊先生,畫像不一定能起到作用,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朱檀的人像攝像機可不是浪得虛名,對影像的記憶不可謂不深刻。
他回憶著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賊子表面上是要刺殺王爺和縣令,其實,我認為,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在主簿身上。”
“許主薄,這是怎么回事?不會吧?”
王賀,楊忠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位許主薄,好像與那賊人相識,見到那賊人,先是一愣,待那賊人將其刺死,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朱檀以手繪出許主薄臨終之前的神情,以證明其所言非虛。
朱佑杬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在朱檀所繪之物強化了自己的回憶之后,他依稀記得許主薄當時的表現確實有些不對。
這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起來,那群賊人居然和許主薄有關系?
莫非許主薄已經知曉了偷金子之人?
難道許主薄才是內鬼?
朱檀又展開一張空白的紙張,在上面勾勒出一個案件的要點,就像是一幅思考圖。
田莊、馬蹄金、李政、盜寇、許主薄。
用直線將元素連接在一起。
這樣新穎的方式,更能讓朱佑杬他們更加直接地理解案件。
朱檀在金駒子與賊兵的上面劃兩個“?”。
“馬蹄金和小偷都不見了,想要找到他們很難,可是馬蹄金這么多,如果沒有人去碰,它們也不可能自己逃走,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被偷的馬蹄金,才能破案。”
王賀手撫胡須:“若是被小偷丟進了河里,埋在了地下,我們還能找到嗎?”
朱檀接著道:“即便是換了,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城里又是戒嚴之期,那些賊人偷了金銀之后,應該跑不了多遠。
考慮到以后取出的困難,河流應該是最先被淘汰的,而且埋葬地點也不會在人多的地方,那樣的話,面積會更小。”
說罷,朱檀便指著那名盜寇與許主薄之間的那條線。
“若許主薄與這賊人相識,那許主薄最近幾日的動向,就得好好調查一番,說不定還能尋得丟失的黃金。”
對于自己的記憶和記憶,朱檀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覺得許主薄必然與賊人有關,被刺殺的可能性極高。
聽到朱檀的這番話,楊忠心中一喜。
他又想,將朱檀招納為自己的秘書,果然是對的。
立刻讓衙役們根據楚天所說的去調查。
朱檀不敢離開官府,他被那個小偷盯著的眼神嚇了一跳。
將他當成了一根釘子,他可不愿意成為許主薄的第二個人。
朱檀感覺到自己是在生病,在思念著自己,在心里暗暗的咒罵著自己的愚蠢。
他竟然對莜悠念念不忘,這家伙是個畜生,才吃了一口就想著別的?
從阿秋那里,朱檀了解到了關于悠悠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個少女天才。
五歲識字,八歲吟詩作對,尤其是在前年,更是被無數人盛贊,堪稱小才之人。
似乎看出朱檀心中所想,阿秋輕哼一聲,說道:“這位先生可是對徐家的小娘子有興趣?你可要抓緊了。”
朱檀心中一動,問道:“怎么說?”
“李先生認為徐姑娘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所以打算讓她去尼姑庵修行!”
什么鬼?
親生父親讓自己的女兒當尼姑?
他在想什么?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