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一把上手,死死地捂住了王大志的嘴巴。
“你小點聲,你想死,別害我啊!我還說他的腚溝是你踹的呢!”
很好。
這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反目。
只需要一句‘你等著’!
蘇見月認了眼前這個灰頭土臉的男人許久。
才將他,跟那個面容清雋,一開口就滿滿神棍味的男人對上號。
“陶洲,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一說起這個,陶洲就想哭。
“哇……嗚嗚嗚……”
堂堂七尺男兒,說哭就哭,半點也不含糊。
“他們揍我!”
揍得可疼了!
蘇見月有些心虛。
“誰?誰揍你?”
她一副要挺身而出,替陶洲撐腰的模樣。
給了陶洲莫大的信心。
“就是,看門的那一群人。”
“罰!”
蘇見月答道:“罰他們跑圈兒,圍著營地跑三圈。”
陶洲:“……”
他的腚溝還疼呢!
“就這?”
他一臉委屈。
松散的發髻上,還掉下來一根枯黃的草。
“不夠是嗎?那就再加兩圈,跑五圈。”
陶洲:“!!!”
說完,蘇見月沖著剛才去喊人的小兵使了個眼色。
小兵會意。
“是。”
應聲之后,一路小跑,去營地門口傳話。
“你看,我罰他們了!”
“呵呵!”
陶洲敷衍一笑。
“說好的,我帶你來沱口鎮,你就引薦我面見陛下,你倒好,一見到陛下,就把我忘了!”
他越說,蘇見月就越是心虛。
“事急從權,陛下危在旦夕,我肯定是要以他的性命為先的。”
陶洲再看蘇見月的那張臉。
滿心蕩漾的春風變成了秋風。
吹得他心里頭,拔涼拔涼的,沒有半點熱氣。
“好美的一張臉,好狠的一顆心!”
蘇見月:“???”
不是,等等,好耳熟的臺詞!
陶洲一屁股坐在壓著帳篷角的大石頭上面。
卻忘記了腚溝還疼著,“嗷嗚”一聲,一蹦三尺高。
從石頭上彈了起來。
那聲音大的,只怕是三丈外的人,都聽得見。
“你小點聲,陛下才睡著,你可別把他吵醒了。”
陶洲雙手捂著腚溝,憋得臉紅脖子粗。
“你只關心陛下睡著了有沒有被吵醒,你有關心過我嗎?”
他癟著嘴,苦情劇似地搖頭后退。
“你這個負心薄幸的女人,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我都不會再對你動半分真情!”
“啊?”
蘇見月一頭霧水。
“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隨即,他小聲道:“還不快給我安排一間帳篷,給我安排一位軍醫?”
“啊?哦!好!”
蘇見月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人,是有一點點戲癮在身上的。
蘇見月給他安排了一個床位,又找了軍醫替他看看。
才轉身,重新回到營帳。
蕭玉祁便是陷入沉睡,也睡得不甚安穩。
漂亮濃郁的眉峰緊緊蹙著。
蒼白的唇瓣蠕動,細細碎碎,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蘇見月走近了去聽。
不料……</p>